聲,便旋身踏步而去,拋下這麼一段話回盪在除了藤縞離之外空蕩蕩的三樓廢棄音樂室:「無論怎樣也好,給你們最後三天。再做不好,雷家有雷家的門規,雖說這是歷年來無人成功過的命令,但現今我既然親自來督促你們,你們理當不能空手而回,不是嗎?」

『啪』。

在房門被甩上的剎那,音樂室頓時漆黑一片,只剩下藤縞離一人抖動著滲出了一身冷汗的身軀,平時氣焰旺盛、被責罵就會立刻反駁的暴躁少年立時瞬間消失。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失敗!

為了自己…也為了真…不可以…不可以輸給那個殘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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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爽朗熱情的男中音自背後揚起,真飛鳥邊將物品放回桌子裡邊微微回首,不意外地看到那張如常一樣充滿朝氣的俊秀小臉。

「白刃,午安。」真飛鳥回以一貫的陽光笑顏,可不一樣的,他說話的聲線中少了些精神。

真是怎麼了?

血鳴白刃不解的看著與平時無異,卻又有點不同的真飛鳥,赤瞳中有著疑惑。

哦,對了!

「真?你是怎麼了?怪怪的…對了!你為什麼不去修學旅行啊?身體不舒服嗎?現在還有沒有事哦?」剛從一年生為期一星期的修業旅行回來,血鳴白刃的俊臉上自原本的不懂變成了滿面擔憂。

對上那純真的小臉,真飛鳥沒輒的笑了笑,本來厘在內心的陰霾頓時一掃而空。

暫時把那些煩人的事放在一邊,先跟這個久未見到的小傢伙好好聊一下吧!「白刃,你想到那了?我只不過因家裡的事而不能參加,你看我現在像病了嗎?」

真飛鳥轉過身來,回覆了平常活潑好動的他,兩手調皮地在那張臉的兩旁捏了幾下,疼得血鳴白刃不禁大叫阻止:「好痛啊!你這個可惡的真!!」

扳開那些在他的臉上肆虐的纖指,血鳴白刃氣呼呼的鼓起腮,樣子煞是可愛討人喜歡。

「好了好了,是我的錯好了吧?對啦,現在是午休,你們剛回來吧?為什麼一回來你居然是到這個空無一人的課室,而不是去找草夜學長咦飯呢?」真飛鳥敷衍的應了聲,便把現刻的問題丟給血鳴白刃。

「啊!那是因為我經過走廊時恰好見到你嘛!」血鳴白刃說得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然後低頭看了下手上的腕錶。「啊!原來這麼晚了呀!真,我放學再和你談啊!再見!」

血鳴白刃給了真飛鳥一個天真瀾漫的笑容,跟著轉身奔出課室,留下真飛鳥獨自一人注視著那在走廊上小跑的纖細身影消失在自己視線內。

嘖~有『同』性沒人性!

真飛鳥內心調侃,可那充滿朝氣的臉容隨即垮了下來,目光也變得迷茫,心中的憂鬱情緒也驀地一股惱的襲上胸口,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希望日後…我還能看到你的笑臉…白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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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七日下午,學生會室內瀰漫著一片香噴噴的食物味道,熱氣隨著剛出爐的一碟碟精緻的主菜徐徐升揚到各只惡魔的鼻間,一場『美食戰爭』眼看就要上演。

「譁煞~小言言果然是『一家之煮』呢~!烹調出來的食物也是那麼色、香、味俱全,跟人家弄甜品的技巧有得比哦~哦,真好吃。」望月希辰表面上是在稱讚著鳳堂邑言,可話中之意顯然就是:呵呵呵,雖然邑言的廚藝高超,可人家弄甜品的本領更勝一籌───到頭來也是繞了一圈稱讚自己。

望月希辰邊說邊伸手飛快地用筷子來回夾著食物送進小嘴裡,然而,那些在自己碟中堆積如小山高的『戰利品』卻完全沒有減少的跡象,似是原封不動的留在原處,原因無他,因為那些美食的所有人並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