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他們兩人可是涓滴不漏的聽在耳中呢…若然要鳳堂學長為他們二人那麼委屈…他們怎過意得去…!?

觀察到他的表情起伏,鳳堂邑言也洞悉到他遲疑的原因,走到他面前,兩手拍拍他的肩頭,以他副磁性的溫柔嗓音安慰:「不要緊的,只要能救回你跟飛鳥,我沒異議的。假若真的想把人情還給我,你們倆人好好的活下去就行了。」

「…是!」感受到肩頭的重量,藤縞離因感動而有了想哭的衝動,抬首正要道謝,但在紅紅的眼睛觸上眼前人的臉時,比見到老大更震驚的表情表現在藤縞離的臉上。

「你…你是…你真的是鳳堂學長嗎?」天啊…好美啊……!!

雖然鳳堂學長的樣子已是很出眾,但給人的感覺真的是天壤之別!

平時架著一副銀框眼鏡的鳳堂學長給人一種溫柔、書生型的酷帥氣質;摘下眼鏡來的鳳堂學長那份溫柔猶存,但那絕不只是單單的酷帥,更多的是那出水美人般的風華絕代!

「……」黑線。

什麼叫『你真的是鳳堂學長嗎』……

藤縞離的呆相令鳳堂邑言立刻意識到自己這時一定要做的事。「雷憶廷!把眼鏡還給我!」鳳堂邑言轉身疾走向雷憶廷,伸手就要奪過雷憶廷把玩在手中、屬於他的銀框眼鏡───

「呵呵,原來是這個原因啊?」雷憶廷壞笑著,左手俐落的把眼鏡藏到背後。「果真是『名正言順』的理由呢~!」

面對雷憶廷的調侃,鳳堂邑言本板著的撲克面更黑了。「才不是!還給我!」

「那你先告訴我~否則不還你。」雷憶廷笑得更奸狡,一副『我就是萬年狐狸,你奈我何?』的欠扁貌。

「…那跟你無關!…還給我!」鳳堂邑言的銀瞳矇上了一層灰色的氣焰,有種『我怕你?』的不屑狀。

「學長…老大……」眼看著兩人快要打起來,藤縞離無奈慌張的插話,但兩人顯然沒把他的存在放在眼內,正當火苗正在迅速蔓延,一人抵達門口,那個正是在隔壁本該躺在病床上的真飛鳥。

目睹雜物室裡上演的一幕,真飛鳥如藤縞離一樣呆了數秒,但他是黑道中的精英,有著強勁的適應能力,很快就回復了原狀,口中朗朗有詞:「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他不允許自己跟同伴任務失敗是因為被人同情而獲救,為了他們兩人被迫臣服於老大實在是太不公平了,根本沒必要,也不需要!更何況…那是鳳堂學長啊…!!

「真!!」

真飛鳥眼光中有著不容反對的氣勢,雙手因剛剛強硬地抽去點滴而淌著絲絲血液。看到這景象,藤縞離心痛極了,厲聲斥責:「真!不要那麼虐待自己好不好!?你的身體已經不好了,在一晚內還要這麼傷害自己!那你跟我在一起的日子要怎麼樣!?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

「離…對不起……總之就是不行!我不要鳳堂學長因同情而幫助我們!」真飛鳥被說得有點心虛,但他還是堅持己見。

「飛鳥,我可以憑良心說,我不是同情你們,我只認為人命是可貴的,而在遇到真愛的人們更可貴,就這樣死掉,對從沒活得幸福過、被愛過的人太可惜了。你一直活在黑暗世界吧?不要以為我是無知的小夥子。我是明白你的感受的。」鳳堂邑言沒有轉身,只是背對著真飛鳥,但真飛鳥仍是感到那後頭的溫柔、包容與諒解。

「之前我跟藤縞的對話你也應該聽到了吧,我也不重說,總之,只要你們幸福的活下去,那就行了。」

「鳳堂學長…謝謝你…」真飛鳥也被他的話感動了,鼻子跟眼睛酸酸的,聲音也哽咽起來。「就算是我這麼個不中用的人…就算我快要死了…你也肯這樣付出……」

真飛鳥感觸的話令鳳堂邑言微蹙秀眉。「快要死?…無幻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