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深深烙下在兩人心中,直至現在終於突破所有難關走在一起,他不禁熱了眼眶,他回抱住他,頭也低了下去,一枺溼潤霎時染上望月希辰的長褲。

「不要哭…黑綾。」面對情人的反應,望月希辰托起草夜黑綾的下顎,美臉化開了個溫柔的笑容,櫻唇吻上了他臉頰上滑下的淚珠,再往下移去,封住了他欲反駁的唇瓣。

感受到情人的體貼,草夜黑綾嫣然一笑,慢慢的回應著望月希辰逐漸變得炙熱的親吻。

就這樣,兩人沈陷在對方的濃密愛意中,享受著彼此越發激烈的吻,以致沒注意到心電圖稍稍升高了一度,躺在病床上毫無血色的手微微的動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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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藤縞離再次回到學校上課。

他的神色還是跟以前一樣囂張、傲然。

同學們也沒過問他去過哪裡,因為大家對他的事並不太感興趣。

不過,自他回來後,偶爾會有人問他:「你知道真怎麼了嗎?很掛念他呢!」

他只是回說不知道,雖然表情依舊不變,但眼角卻總是含著一絲幾不可見的柔情。

那天的午飯時間,他從課室畢直的走向學生會室去找鳳堂邑言。

如果沒有鳳堂學長,他也不能跟真渡過快樂甜蜜的時光,起碼,他必須要向他道謝。

「鳳堂學長。」他敲了敲門,恭敬的說。

在任何時間,如沒有學生會成員任何一人許可,其他人不得擅自踏進學生會的校舍範圍,最大的原因就是每代學成會成員也要守護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其次就是杜絕那些瘋狂成性的粉絲搔擾。

在上次老大與鳳堂學長交接完後,他跟真飛鳥就獲得了這個許可。

「啊?是藤縞?」鳳堂邑言稍是驚訝的磁性嗓音響起,他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學生會室的房門隨即被鳳堂邑言開啟,他走了出來,企圖關上房門,可後面就像是有什麼東西死吸吮著房門,使他無論怎麼關也關不上。

知道這樣耗下去也是浪費力氣,鳳堂邑言嘆了口氣,索性由那幢門開著,轉身面向藤縞離,無度數眼鏡下銀眸流轉:「想不到你會來找我呢。有什麼事嗎?」

「其實…也沒什麼事。只是,純粹想來道謝。沒有你,也就沒有我跟真的未來。」藤縞離難得的坦率,感謝之意自然的從字裡行間流露。

面對這樣的藤縞離,鳳堂邑言也有點錯愕,不過他很快恢復原貌,笑問:「不用謝。對了,你們過得開心嗎?」

也預料到鳳堂邑言會這樣問,藤縞離便把事情娓娓道來:「當然!真他,真的很喜歡紫羅蘭花。在我們居住的房子,花園就種滿了紫羅蘭。真他喜歡閱讀,閒來沒事就愛拿著書本細味,那樣子可愛極了。我們和平的相處著,感受著對方的愛。我們彼此間其實話不多,不過一種幸福的感覺就是圍繞在我們之間。我喜歡這種感覺,喜歡真,喜歡跟他在一起的時間。不過,真始終會是有離開的一天,我一直很害怕那一天的來臨…嗚…」

說到這裡,藤縞離語帶哽咽,可他還是硬地把情緒壓了下去。「沒有一個人希望戀人留下自己,獨自一個生活。真的期限我是一早便已知道的,還要陷下去的自己是個笨蛋…但是,我一點也不後悔!…因為…起碼在真死前…我有愛過他…我沒有錯過自己的感情…既然知道真的事,我就要努力為他在離開前留下幸福的回憶…這是我必須給他的!

前幾天,真的病況突然惡化。他拚命的捂著胸口,虛弱的喘著氣,辛苦的躺在床上痙攣,真他,真的很難受,在旁邊的我也不好受…不過,真還是勉力向我露出溫柔的笑容,安慰我說不要緊,不用擔心他,要我好好照顧自己…嗚…他真的…真的太溫柔了……最後,他,走了,幸福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