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草夜黑綾的笑容霎時僵住了,唇抿得死緊,頭也低了下去,一雙深藍色的眼眸死死盯著地面,環在自己膝上的手也圈得更緊,久久不發出話來。

見狀,夜摩新頓時失了方寸,他不知道該怎麼樣才能安撫他。

他不是望月希辰,他不懂甜言蜜語,更說不出那些肉麻露骨的話語。

他不是草夜黑綾,他自知做不到他那樣,以溫柔的、體貼的說話就能輕易地把別人受創的心靈治好。

他也不像血鳴白刃,好像他那樣以毫無虛偽、沒有心機的舉動安撫別人,令人感受到他對自己的關心而溫暖。

看到平時一臉什麼也沒所謂、常常帶笑的草夜黑綾這個模樣,夜摩新真的亂了。

夜摩新呆呆的站在原位,想伸手打那去拍拍那微微顫抖的肩頭,試著用最常用的方法,但在中途,他的手停了在半空,怎麼也無法踏出下一步。

沈默的局面令學生會室登時變得死寂,空氣像是靜上了似的,詭異的氣氛包圍著兩個不知所措的人。

『唰』一聲,突兀的聲響打破了原有的安靜,進來的人先是一愣,然後反手把門鎖上,緩緩地步向兩人。

在那人踏入來的剎那,夜摩新已經警覺起來,殺手的本能也使他整個人進入戒備狀態。

當那人和自己的視線對上時,兩人皆是一愕。

「你?」夜摩新先是有點愕然的看著來人,然後回覆原本的冷漠,並站起身,面對面地對他說:「你來幹麼?」

「你能來我就不能來嗎?草夜那傢伙是幹麼?」來人以一往霸傲的口吻說著,自然從他身上散發的狂放不羈和邪惡的魅力讓人一窒。

「雷憶廷,你是來找碴的嗎?」他瞧不起人的語氣使夜摩新打從心底厭惡起這個人來。

「呵~美人生氣了啊。」面對他明顯不善的話,雷憶廷一點也不介意,火上加油的說。

「雷憶廷!」他最討厭就是別人說他像女人!

夜摩新二話不說就要開打,右手快速地握成拳頭攻向雷憶廷,雷憶廷可也不是省油的燈,以大拳一擋便穩穩握住夜摩新的拳。

「你也太意氣用事了吧?動不動就打人~不過你在揍人前還是先想想自己的處境吧。」雷憶廷仍然掛著那豪放的笑容,一點也不見得有什麼不妥。

他...!?

自己雖是頂尖的殺手,但一山還有一山高。當自己出了五成功力的拳被輕易擋了回來後,夜摩新自知自己的武藝連眼前人四成也沒有。

自覺處於下風,夜摩新不屑的抽回自己的手,雷憶廷也沒刁難他,乖乖地鬆開手。

「羨慕我長得這麼帥也沒用啊~不要用這麼妒忌的眼神看我嘛~」瞧他一副臭臉對著自己,雷憶廷就是由心底想整他。

「你!!」這個人真的和望月希辰不相佰仲!!

夜摩新的怒氣輕易的被扯到最高點,拳頭被主人握得露出青筋,正又要展開攻擊,雷憶廷知道見好就收,好心提醒:「先不要怒,你不用理草夜黑綾嗎?」

「!?」夜摩新這才注意到自己剛面臨爆發邊緣,並忽視了草夜黑綾。

嗚...糟透了......誰叫他最恨的就是自己的外表......!!

夜摩新決定不再理會雷憶廷,再次俯下身,不過這次他不再遲疑了,兩手一把攬住那顫抖、和自己同樣纖弱的身子,以堅定的語氣道:「不要怕。」

這方法白刃對我有用...黑綾對白刃又有用...那我對黑綾也有用吧?

夜摩新依邏輯推想並得出這個結果,所以他決定試試。

面對突如其來的溫暖,草夜黑綾的身子先是一僵,然後緩緩把頭捱上夜摩新的胸膛,深深埋在其中,雙手也回抱住他的纖腰,以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