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原本以為在解決伯母的事情後謝芯翎應該是最高興的一個,但是她卻愁眉不展,似有許多化不去的愁悵纏繞著她。

“你們肯陪我喝一杯嗎?”她甚至不清楚自己是怎麼回事,怎麼告訴她們?

杜巧憶這才將目光對上吧檯內的男人:“小紀回來了,那蘇青恆呢?”這會不會是困擾謝芯翎的主要原因?

“走了。”謝芯翎的心裡湧現惆悵的情緒,她露出苦笑,把手上的酒咕嚕咕嚕的往喉嚨裡灌,似有把自己灌醉的意圖。

看著謝芯翎的表情,兩人這才發現事情的嚴重性。

“你還記不記上次我們聚會所說的話?”杜巧憶小心翼翼地觀察謝芯翎的表情。

敏銳的她們直覺事情不對勁。

“就是開香檳慶祝那件事。”離心築眼波流轉,“你成功了嗎?”

謝芯翎冷笑,“當然是成功了。”她的表情十分冰冷,眼裡沒有任何溫暖。

“真的成功了?”杜巧憶狐疑的說。

鬼才相信謝芯翎說的話,既然成功應該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但是她看起來就像是失去心愛的東西般。

莫非又是一個被愛神的箭射中的女人?

若真是這樣事情就大條了!

“他親口對我說他愛我。”看著酒杯裡的液體,謝芯翎的嘴角勾起一抹笑。

“那你呢?你當時的反應如何?”

“男人的花言巧語豈能信!”她臉色深沉,漠視心裡一閃而過的心痛。“他跟我一樣只把一切當作是—場遊戲。”否則他也不會在小紀回來之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就算她在醫院裡曾無情的對他說永遠不可能接受他的感情,但他依舊風雨無阻地每天陪她到醫院探望她的母親。

也自從那一天起,他對她呵護得無微不至,臉上始終露出陽光般溫暖的笑容,那笑容似有融化一座冰山的能耐,在不知不覺中她的心已經漸漸沉淪,只是她不願意承認罷了。

要她一時之間接受他的感情,她仍舊心存害怕,畢竟男人的山盟海誓很容易因為外在的因素而改變。

她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夠將感情投注在一個男人身上?

她會不會在付出感情之後跟母親有一樣的下場?

面對兩難的處境,她只有繼續躲衣自己的世界裡慢慢地摸索。

當她還在摸索自己的感覺時,隨著小紀回到工作崗位,隔天他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至今已經一個禮拜。

這一個禮拜她由深切的盼望到失望,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煎熬,漸漸地失去耐性,也開始笑自己傻。

她不應該相信男人的滿口胡言,把自己搞得狼狽不堪、弄得傷痕累累!

“芯翎,你該不會愛上蘇青恆了吧?”高心築表情凝重,她怎麼看都覺得謝芯翎就像是—個為情所困的女人。

“怎麼可能!”謝芯翎噎笑,但濃醇的酒灌入喉嚨卻是那般苦澀,她好想一醉解千愁,這樣才能抹去盤旋在她腦海裡的那道人影。

說厭惡他、討厭滿口胡言的他,到頭來她卻是在騙自己。

她已經無法像從前那樣冷血無情,被擾亂—池春水後,教她如何平靜得下來!

愛上一個不該愛的男人就該承受這種椎心刺骨的痛!

想她謝芯翎這輩子周旋在男人之間、玩弄愛情,沒想到最後還是被男人狠狠的擺了一道。

可惡的蘇青恆!

可惡的臭男人!

為什麼消失了還要像個鬼魅般影響她所有的思緒?

她不想這樣,不想因為愛情而變得軟弱、懦弱!

冷不防地,她又灌了一杯酒,只想靠酒精來麻痺所有的思緒、感覺。

“唉,看來芯翎是繼可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