誼可說,待我辦完大事,你再去取,我們兩不相誤。”

冷夜寒冷漠的語氣透露著絲毫不退縮的威脅,兩人相隔甚遠,兩個人指尖都泛著耀眼的金色光芒,幽洛一看,這光球要是再炸在一起,整座山恐怕都要被燒掉。

只見南詔國師莫問倏地收回了手中的光點,面具下神情微動,眼眸流光逆轉:“冷夜寒,記住你說的話,我希望下次你不要再阻攔我,不然我就跟你拼命!”

話音未落便消失在了原地。

幽洛只看見南詔國師突然不見了,隔得太遠,卻不知道他們之間交談了什麼。

戴著靈狐面具的冷夜寒眼裡深藏著寂落,詭異的身影一陣風掠,倏然消薄的笑意,多少年沒有走出那座冰城了,十年獨立寒秋,醉臥山林深處,獨守冰墓。

幽洛只見那個月光之下的男人深邃的就像是黑夜一樣寂寥,而這種沉寂,是那麼孤獨,似曾相識的背影。

皎潔的月光下,風鼓吹著面具男人垂在鬢邊的髮絲,寬大的袍子在風中獵獵,只見他一步一步緩緩的朝幽洛他們走來。

隔著一張面具,無法看清的他的神情,此刻,他的眼底是一片漆黑,那深邃的黑讓人疑心是不是墜入了一個無盡的黑洞,抓不到半分的情緒。

幽洛轉過頭悄悄問溫庭筠:“廣兄,他是你們的朋友嗎?”

“不是。”

溫庭筠好看的眉毛微微皺起,事情越發的撲朔迷離了,修真流一向在雲霧山修習,與凡人從來井水不犯河水,而今次南詔為什麼會湧出一大批的修真人。

難道鎮魂玉真的已經出世了,如果這是真的,那麼皇上的病豈不是有更快的方法治好了。

幽洛眉毛一挑,不是他的朋友那會是誰,眼光看向一旁的言朽:“言朽,你朋友嗎?”

言朽無奈的丟一個白眼給幽洛,彷彿是在說:我要是有如此牛逼哄哄的朋友,還需要揹負血海深仇忍辱偷生到今時今日嗎?!

皺著柳眉,幽洛手扶著滿是鬍子的下巴,向前走了一步,感激的向對面剛剛停下腳步的冷夜寒作揖謝道:“多謝救命之恩!”

冷夜寒面具下的俊臉輕輕一笑,只是那雙黑色的瞳眸依舊冰冷,毫無溫度,像是來自地獄的冰寒,他的眼光看向幽洛身旁的言朽,再次笑了笑。

“我既救了你們,是不是應該報答報答我啊?”

冰冷的聲音卻總是感覺著有一股調笑,幽洛看著那張狐狸面具,心下一笑,不愧是隻冷狐狸啊,這麼厲害的身手,卻跑來向自己討要報答,出手不富庶一點,豈不是很沒義氣?

“言朽,去把攝神鞭拿過來。”

“壯士救命之恩,在下無以為報,這攝神鞭乃天地神器,就贈予您了!還望笑納!”

“喔?”

冷夜寒眼裡終於閃過了一抹笑意,這個小兄弟真是有意思,他定是知道了攝神鞭的契約之事,只當它是一條普通的鞭子,還借花獻佛來討好自己。

等言朽拿來了攝神鞭,幽洛便恭敬的遞給冷夜寒,通體漆黑的鞭子忽然閃過一抹銀光,轉瞬即逝,若不是眼疾之人,是不會發覺這種異變的。

冷夜寒笑著接過攝神鞭,手指拂過那涼涼的鞭身,暗暗唸了一個訣,通體黑色的鞭子突然神光流轉,籠罩在幽洛的周身,頓時散發著七彩光芒。

長鞭像是有了生命一樣圍繞著幽洛的身體旋轉,吹起她柔軟的髮絲,衣襬翻飛,言朽震驚的看著她周身的光芒,像是仙人下凡一樣,大放異光。

溫庭筠的神色就淡然了很多,雖然很少見過修真人士在大唐走動,但是書上所記載的他一字不落的看過,對於此刻的景象也不過是好奇,為什麼攝神鞭會被這個神秘人催動。

幽洛只感覺有什麼東西鑽入自己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