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轉為黯然。司徒雄嘆了口氣道:“你怎麼來了?”來人正是智慧超卓的諸葛玉琪。諸葛玉琪的出現,可嚇壞了一直隱在大山石後面的情天。這一場戲,情天都從頭看到尾。此時他知道了,原來武林並不是表面那麼簡單的。有很多東西在裡面。有一點,他也很清楚,就是天星幫這件事,並沒有他插手的餘地。他隱隱覺得天星幫之所以發生了那麼多事都跟武當派,跟張子俊有關。天不怕,地不怕的他首次對一個人有了懼意。此人姓張,名子俊。如果可以的話,他終生不願與他為敵。當然,如果有人侵犯他的女人,縱是天王老子,他也不怕。張子俊也不例外。

沒事惹事情天是不幹的。正想拍拍屁股走人的情天看到諸葛玉琪卻闖了進來,便留了下來,靜觀事態發展,必要的時候,助諸葛玉琪一臂之力。諸葛玉琪道:“我亦是天星幫的一份子。”說完看了一眼灰心喪氣地司徒雄,責怪地道:“你怎麼那麼傻啊!留得青山在,還怕沒柴燒。”

司徒雄淚水縱橫,道:“今日我有何面目見江東父老,不如一死了之,與我天星共存亡。”諸葛玉琪看此,暗暗嘆了口氣,心想:“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唯有忍一切屈辱,方能成非常事。司徒雄終非成大事的人。”不過他還是勸道:“你現在死了,是一了百子,可你怎麼面對九泉之下的天星幫列祖列宗?”司徒雄聞言,身體一震,目光閃過神采,但在看到場外虎視眈眈的群雄,又歇菜了。諸葛玉琪知道他心裡的想法,當下道:“你若想離開這裡,我有一法,可保你安全離開。”

司徒雄知道諸葛玉琪有方法使他離開,就有方法,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神采,諸葛玉琪見此,知道司徒雄已有意跟他離開,當下走到張子俊面前,道:“張掌門,今天我要帶掘夫離開。”張子俊哦了聲,隨即那有若汪洋一般深邃的眼神看了諸葛玉琪一下,問道:“憑什麼?”諸葛玉琪指著獨孤雄道:“憑他,還有……”還有什麼並沒有說下去,只是眼神曖昧地盯著張子俊。張子俊聞言,臉色驚變,隨即稍釋,道:“好吧。”

在一邊賀流急道結:“掌門,放虎歸山,後患無窮。”張子俊斷然喝道:“你不必說了,你們走吧。”此時張子俊已主導場上的局勢,他說放諸葛玉琪跟司徒雄離開,群雄沒有一個出來反對。諸葛玉琪正要扶司徒雄(在與楊濤的硬拼中,他也受傷了)下山時,後面突然傳來一聲獨孤雄淒厲的慘叫。諸葛玉琪聞聲回頭一看,只見獨孤雄一張蒼白的臉劇烈地扭曲著,胸前空洞洞的,紅血如柱,迸射而出,倒在地上無比悲慘的哀號著,而司徒雄手中則抓著一顆人的心臟,如瘋似狂地道:“叛徒,我要看看你的心是不是黑色的。”原來,他剛剛乘獨孤雄不注意的時候,對他偷襲。諸葛玉琪一張臉嚇得蒼白,駭然地道:“你……”司徒雄威嚴如山地道:“叛我天星幫者只有死路一條。”此時的他沒有如喪家之犬般的灰心喪氣,反而威風凜凜,天星幫幫主的威嚴又回到了他的身體裡。

諸葛玉琪道:“那現在我們走吧。”司徒雄搖了搖頭,道:“我是天星之主,如今天星既滅,我有何面目苟活於世間。”說完眼含溫柔,深情款款地道:“我能再見你一面,此生無悔。”說完手上多了一把短劍。諸葛玉琪見此,驚得臉色蒼白,道:“不要啊,你不要啊”在諸葛玉琪淒厲的慘叫聲中,司徒雄摔在地下,胸口插著一柄短劍,鮮血源源不絕地往外冒出。

她對眼前這個男人雖然沒有愛,可他必竟是自己的恩人,如果沒有他,也就沒有自己。此時他就要死了。諸葛玉琪玉淚橫流,道:“你為什麼要那做,為什麼?”司徒雄道:“每個人都應該為他們的錯誤行為付出代價,天星幫之所以有今天,全是我一手造成的,我應該為天星幫的今日付出代價。”諸葛玉琪本想說:“這樣的想法根本不是一個當權者該有的。”但望著已經奄奄一息的司徒雄,她終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