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高贖金,只怕官僚機構很難達成一致意見。不過正和她心意,她暫時不想放他走,還有別的用處。

被繳械的關維凌等十四名官兵,被帶到的操場上。人類士兵看到他,即刻尊敬的行了軍禮。他卻忽然抬頭,目光緩緩掃視過一週,精準的停在獸群外圍的許暮朝身上。

許暮朝好整以暇的抄手與他對視——他的目光好像還在噴火。大概還為自己被女人所騙,耿耿於懷。

“少校,這是我們隊長送給你的特產。”半獸軍官厚著臉皮,笑著將一個大袋子遞給關維凌,裡面塞滿南邊特產水果、半獸人用獸骨製作的鋒利刀具。

原本臉繃得像木頭的關維凌,難免露出詫異神色——這些東西雖不昂貴,在戰爭年代,卻十分難得。獸族的刀具,甚至一度成為帝都貴族們追求的奢侈品。她為什麼要送這些有用沒用的給他?

“隊長說,戰場之上,立場不同身不由己,她十分抱歉。但她很欣賞你,希望將來跟你還是朋友。”半獸軍官壓低聲音道。

耿直少校的目光,頓時變得有點複雜。

遠處的許暮朝看到少校的神色,覺得有些滿意。

她的想法其實很簡單——關維凌為人不錯,將來或許前途無量。雖然他可能對她心懷恨意,但她敲完竹槓後,還是要厚著臉皮向他示好。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不知獸人和人類將來會不會鬥得你死我活,但以他之前的態度和性格,說不定對她還會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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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漸深,耕種或練兵一整日的獸兵們,都進入了夢鄉。許暮朝穿著睡衣,走入客房。

她的目的很明確——如果說每個男人,都是一盤讓她垂涎的肉。那麼這個英俊到極致的青年人,無疑是一盤絕世好肉。所以她打算繼續採用以前的老法子,用他訓練自己的耐力,直至免疫。

“司令大人,他們捨不得贖金。”許暮朝說,“你這些天歸我。”

他睜開眼,靜靜看著她。

微藍的細肩帶掛在潔淨光滑的肩頭,纖細的脖子上還有些許水珠流淌,襯得她的面板瑩白如玉、滑若綢緞。竟有幾分婉約靜美、楚楚動人的味道。

可那漆黑彎眉下,兩點清眸如泓,隱隱透出得意的笑。即刻讓人聯想到一個成語——心懷鬼胎。

身居司令之職,他有過不少女人,卻從來不記得她們的臉。僅有的模糊印象,是柔弱的她們,在他身下發出的喘息、尖叫和苦苦哀求。

可這個突然出現在囚車裡,將他從重傷昏迷吵醒,然後擄走他的女人,卻讓他一直十分無語。她的出現,打亂了不少人的計劃,她卻不知道。

“你想怎樣?”他挑眉問道。

果然,玉脂般潤白的纖細手臂揭開床單,用淡定的毋庸置疑的語氣道:“今晚開始,我們一起睡。”

司令並不因身體忽然暴露而慌張,反而是她臉上泛起紅暈。但她神色還是鎮定自若,在他身旁躺下。他盯著她散落在他肩頭的黑色長髮,淡淡道:“想不到,我竟然淪落到,被一個半獸女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聽到他略帶自嘲的話,卻令許暮朝失笑。

“放心,只是睡在一起。”因今天收了大額贖金,許暮朝還保持著好心情,清脆道,“我說過不動你就不動你。”

他不知道她這話是真是假,他索性不再問,靜觀其變。

關了燈,室內暗下來。窗外,慾求不滿的雄獸,於曠野中發出低低的哀怨的獸鳴。男人一直靜靜躺著,許暮朝卻翻來覆去,渾身大汗。即使什麼也不做,慾望也在折磨她的身體和精神,她不得不讓自己分散注意力。

“你為什麼要兵變?”她低聲問道,聲音有點顫。

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