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對面的孫姓修士等人身邊,並抬手一招,收回了那蓬黑色針雨,並擋下了金斧,然後冷冷地望著北溟真人的胸膛。

只見在那已經被打得破破爛爛的衣襟裡。露出一塊閃著暗光的皮甲,甲上還有一些傷痕,雖然已經深陷進去,但卻沒有被切開的樣子。

“黑犀甲!你果然將此寶貼身穿戴了。”白鬚老者看見之後,目光閃動。臉上露出驚愕之色道。

“好啊!真的很好!沒想到張兄你也被他們收買了。”一片殷紅浮現在北溟真人面頰,他單手撫著受傷的胸口,雙目如同噴火一般,死盯著老者一字一句地說道。

那口金色巨斧,雖然光芒耀目地擋在其身前。但誰都看得出,北溟真人已經受了極重的傷害。只能貼牆而立了。

“幾位道友小心了。決不可以放這廝離開此地,否則以他的修為和神通,出去之後必然聚集人報復我等,屆時我們麻煩可就大了。”白鬚老者沒理睬北溟真人,反而衝孫姓修士等人淡淡的說道。猶如和北溟真人之間,一下成了仇敵一般。

“放心。我等有如此多人在此包圍。他又已經身負重傷,這次必是插翅難飛了。”孫姓修士陰險一笑道,隨後放出了一大把飛鏢類的法寶出來,在他面前盤旋。

這時,那白鬚老者卻是一扭頭,衝著江晨熱情的說道:“江道友、蕭道友,如果你二人現在肯和我等聯手對付這廝的話。他身上寶物也算你們一份如何?”

他臉上的表情誠懇之極,似乎一點也不計較和江晨分享寶物。

“聯手?”江晨也被剛才的一幕,驚得神色變了數變,此刻聞言之後,終於長吐了一口氣。但他目光一轉之下,卻又落在了樓梯口處。

原來,就在白鬚老者出手暗算了北溟真人的瞬間,榮姓老嫗已經無聲無息的守在了那裡,堵住了退路。否則江晨早就遁射過去,先逃之夭夭了。

而這玉閣內的牆壁上全都彩光閃動。顯然是被下了什麼厲害禁制,依江晨的實力,肯定是無法擊穿而逃的。

江晨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心中在思索對策。

孫姓修士所說的聯手話語,他根本不信。

他暗忖。這孫姓修士想必待解決了北溟真人之後,再順手把他和蕭月仙一起滅了吧。這位孫姓修士絕不會在意再多滅兩個敵人的。否則當初他們幾人商議聯手之事時,早就叫上他和蕭月仙了。

估計從一出發開始,他就是被定性為了一個死人吧。畢竟他和這些人是一點交情也沒有。

想到這裡,江晨嘴唇動了一下,開口想先應付兩句再說時,那北溟真人卻冷笑了一聲,搶先說道:“江道友,你不會真的相信這傢伙如此膚淺的哄騙伎倆吧?雖然我不知道,這位孫道友是用什麼條件拉攏住了這麼多人。連我那位結交了一百多年的好友,都聽從了他的使喚。但顯然你不是在他的拉攏之列。如今你我聯手,咱們奮力一搏,還有一線生機。可若是再被各個擊破,則我等三人必然灰飛煙滅,這是毫無疑問的!”

北溟真人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往胸膛處一按,似乎塗了一層什麼膏藥。隨即便見一片青濛濛的光芒在他胸口處閃爍。

原本在胸膛處已經鮮血淋漓的傷口,竟然流血已經止住,並開始有了恢復的跡象。

孫姓修士等四人頓時臉上微變,但那白鬚老者卻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道:“幾位不用擔心。他只是施展一種特殊的療傷秘術,在青幽膏藥的幫助下,暫時控制住傷勢罷了。並非就是身體已經恢復了!只不過,孫道友和這姓江的小子還說什麼廢話?派一兩人上去纏住他和其師妹,其他人便和我一起上,滅了北溟真人再說。”

張姓老者冷冰冰的說完這話,便袖子一揮,只見從袖袍中便飛出一個金色的圓盤。

此圓盤立刻化為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