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小心翼翼地順著小路向前行進,一邊將神識儘量向四周擴散,以防備突然出現的敵人。

江晨向前走了約一柱香功夫,只見面前豁然開朗,出現了一塊林中空地。而在空地上,則建有一間古色古香的青色小木屋。

他心中暗忖,這木屋裡應該放有寶物,不然本門的長老們怎麼會無緣無故在這試煉空間內建這樣一座木屋出來。

江晨很想直接衝進木屋去看看是什麼寶物,不過仔細想了一下,還是決定慎重起見。他這時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以前的那把厚背大砍刀,準備用靈力驅使它先去試探一下。

不過,就在這時,他卻神色倏然頓變,感覺到有幾道修士的氣息正在向自己飛速接近。

江晨立刻手一招,收回了砍刀,然後躲在一棵大樹背後。當然,隱匿術自然也是立刻施展了出來,現在他可是不敢不用的。

片刻之後,從江晨視線的右前方跑過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道士打扮的天魔宗弟子,他胸前的徽章上寫著“煞”字,看來應該是魔煞峰的弟子。而此人的修為還頗為不低,已經有煉氣期巔峰的實力了。

只不過這道士形象卻十分狼狽,道袍有幾處破口,右臂上全是鮮紅的血跡,左手拿著一把拂塵。

“哼,在我方徵面前跑得掉嗎?給我定住!”只聽從道士背後傳來一聲大吼聲。

道士腳下頓時出現一片綠色的藤蔓枝條,將道士的一雙腳緊緊地纏住。

“這是荊棘術!可以把人定在原地,無法行走。算是木系的招牌法術了。一旦被纏住,可是相當不容易掙開的!”江晨心中暗忖道。

那道士拼盡全身靈力掙扎了一陣,眼看一時無法掙脫,就索性扔出一張符祿,在自己周圍弄出一個藍色的,帶著一股水霧的護罩,看樣子應該是水系的防禦類法術。

這時,道士身後三十餘丈距離處,出現了兩名穿著紅黑相間天魔宗服飾的修士,一個是煉氣期大圓滿的彪形大漢,手中拿著一柄長矛。而另一個是煉氣期九層的瘦弱書生,手中拿著一柄摺扇。

這兩人都約莫二十多歲,他們的胸前徽章上標有一個“冥”字,看來應該是天冥峰的弟子。

那叫方徵的彪形大漢見面前的魔煞峰弟子弄出了一個水系的護罩出來,也不驚訝,只是冷笑了一聲後,對身旁沉聲道:“師弟,一起動手!”

隨即,他便雙手抓起一柄長矛,向道士的胸口直刺過去。

而這時,那瘦弱書生也口中唸唸有詞,左手一揮摺扇,只見從摺扇中射出了一把綠汪汪的飛鏢,在空中劃過一條弧線,向道士的背後飛去。

道士見狀舉起拂塵奮力一抵,勉強抗住了長矛,不過方徵拼盡全力刺出的這一擊,威力實在太大了。

只聽“噗嗵”一聲脆響,道士身前凝結的水系護盾,瞬時間就被完全擊破了。而就在這時,從背後飛過來的飛鏢,也以迅雷不及掩耳向他背心直鑽進去。

那道士見勢不妙,只得將神識透入儲物袋中,準備拿出傳送符,捏碎其保命。但他萬萬沒想到,那飛鏢的飛行速度卻是迅捷無比,他才剛剛拿出那張紅色的符祿,還未來得及發動,飛鏢就已經鑽進了他的背後。

“噗哧”一聲,那道士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口中鮮血狂噴。

飛鏢帶著一股狂噴的鮮血,從他的胸口處鑽了出來,然後重重地射在前面的一棵大樹上。

而那名道士眼眸中帶著強烈的不甘,以及對生的渴望緩緩倒下了。死的時候,手中還握著那張未來得及捏碎的傳送符。

江晨只覺自己手心冒汗,將隱匿術提至極限,大氣也不敢出。

一個煉氣期巔峰的高手,一身符祿和法器恐怕都不比自己差,戰鬥經驗恐怕還勝過自己。但這樣一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