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克里森?華特都保持著笑容,沒有任何的改變。所以,他怎麼會哭呢?

可是,臉頰上的溼意又是什麼?不信的低下頭,伸出手,感到眼眶中一種不知名的透明液體滴在掌心之上。而一旁的修女遞上了手帕,又默默的離開,給這年青人隱私的空間。

這就是眼淚嗎?如此的溫暖,卻又是如此的陌生,彷彿第一次接觸到般……

突然,克里森呆楞在原地,他瞪大了眼,不置信的抱住了自己的頭,低語著,“怎麼會?我怎麼會忘記呢?怎麼可能,居然會忘記……”

(克里森,你怎麼了?)李有些擔心的問著。

搖了搖頭,克里森的聲音中聽不出是喜悅還是悲傷,只是低語著,“李,我想起來了……那個晶片究竟藏在哪裡……我想起來了……”

(……)李沉默著,同樣不知道應該是鬆一口氣,還是依舊緊張,只是,複雜的,沉默著……

厚重的大門被拉開了一條縫,阿貝特臉上佈滿了不耐煩,張望著。此刻,黑髮的青年正跪在聖像之前,禱告著什麼。

“等回去時處理掉他吧?”阿貝特冰冷的聲音說道,“現在,他對我們已經沒用了。”

吐了口菸圈,靠在一旁的穆萊,“不許動他。”

皺起眉,“他知道的太多,很麻煩。”

冷笑一聲,穆萊銳利的目光直視著阿貝特,“我說過,不允許,你沒聽見嗎?”

“……”疑惑的回視著,阿貝特第一次,無法摸清穆萊究竟在想什麼。

下午,回到房間,穆萊發現李手上的傷口又裂開了,包紮的繃帶也鬆開了。他想幫忙,卻又被再次的拒絕。

克里森拿著急救箱,去浴室沖洗著傷口,重新包紮。

然後,他走了出來,手中拿著一個玩偶。一個穿著揹帶褲,一頭捲髮,紅鼻子的小丑玩偶。

“這是艾莉的,”他這麼說著,“我已經補好了,你能讓人送到她的身邊嗎?”

穆萊注視著玩偶,目光深沉。

“這是艾莉最喜歡的,我想,還是儘快送回去比較好,有什麼問題嗎?”克里森解釋著。

“……當然沒有。”突然,穆萊笑了,接過玩偶,“寶貝,你這麼疼愛我的女兒,真令我驚喜啊!”不正經的感嘆。

沉默著,無論是克里森,還是李……

寧靜的午後,暴風雪來臨的前兆。

“黑鷹”的結局

自從成為“黑鷹”後,阿爾馮瑟總是充滿了自信,至少從外人的眼光看來,便是如此。即使面臨多大的危機,他都會不動聲色的挺到最後,等待著敵方鬆懈的那一刻,然後猛的反撲。

就像這次一樣,即使明知到有叛徒,可是,他卻依舊執行著計劃,直至最後那一刻留出漏洞,拽出叛徒。

此刻,阿爾馮瑟正坐在書房的辦公桌後,一臉的蒼白,冷汗順著額頭,慢慢的滴下,沾溼了潔白的衣領。

今天早上他收到一個電話,來自“科洛博”家族的一通電話,年輕的聲音。

“希沙姆先生嗎?你在尋求我們的幫助嗎?”對方的語調很輕鬆,彷彿只是在做推銷。

“當然,請問您是?”阿爾馮瑟皺緊眉,因為這陌生的聲音而感到疑惑著。

對方溫和的聲音回答著,“文森?科洛博。”

這使得阿爾馮瑟楞了楞,“您……”為什麼會親自打電話來?

“抱歉,因為剛接手,很多事都得親歷親為,這件事,您也是知道的,不是嗎?”對方這麼回答,“不過,我想,如果您要尋求幫助的話,必須按照以往的規矩給往指定的帳戶付一筆押金吧?要知道,有犧牲,才能有所得。”

“哦,您說這個?”阿爾馮瑟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