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我身邊的嬤嬤就沒有周嬤嬤你這樣能幹沉穩的,若是方便,請你跟著我一起出去,也好提點一下我。”

又不需要她衝鋒陷陣,只是暗裡提點一下便可以做足了人情,周嬤嬤當然不會推辭,立即替代欣欣和蘭嫂一左一右地扶著安怡往外走,殷勤相問:“姑娘什麼地方不舒服?”

安怡把那隻因為脫臼而顯得紅腫的手拿給她看,又指指自己受傷的背:“出了點小意外,不要說拿針,動一動都疼得慌。”

周嬤嬤驗明正身後同情極了:“說句不恰當的話,府上這位親戚實在是過分了些,不來幫襯著,倒來找麻煩。”

安怡淡然一笑,無奈地道:“到底是族親,打斷骨頭連著筋。”

周嬤嬤就順著讚歎道:“府上是厚道人家。”

“……呵呵……嬤嬤過獎。”安怡這回是真的笑了。

周嬤嬤認真地佐證著:“姑娘太過謙虛!誰不知道您在永生堂坐堂行醫是從來不收診費的?那窮極了的也沒見你對誰臉『色』不好,開的『藥』又便宜又好用。”相反,臉『色』還更好一些。

說話間到了大門前,恰逢安憫正在不知死活地叫罵:“安保良算什麼東西?當初他們孤兒寡母就要餓死了,若非是我祖父祖母憐憫他,他能有今日?還沒怎麼著呢,就要翻臉不認人了?還有安怡,她初入京時,誰認得她是什麼人,若不是我祖母可憐她提攜她,她又算個什麼東西?呸天巫免費閱讀!休要說入宮給太后娘娘瞧病,一般人家的門都不讓她進!如今我祖母生病求著她了,她父女倆倒端上了!叫她出來!她若不趕緊出來,我祖母有個三長兩短的,可別怪小爺不客氣!”

她這位同父異母兄弟,什麼好的都沒學著,唯獨這顛倒黑白,倒打一耙的本事學得蠻不錯。可惜不長腦子。安怡走到門邊,用看可憐蟲一樣的眼神看著安憫:“不知這位怎麼稱呼?聽說你尋我?”

安憫可算是見著這小人得志的遠房族姐了,當即一翻眼睛,抬著下巴指著自己怪笑:“你問我是誰?小爺怕說出來嚇死了你!小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安憫是也!你又是誰?”

安怡笑得溫柔又和氣:“我就是安怡。”

安憫就指定了她:“我祖母病重,讓你去診治,你何故推三阻四不肯去?”

安怡看向趙青,趙青愁眉苦臉地捂著被打破了的額頭訴苦道:“小的已經和這位公子解釋過了,姑娘不是不去,而是病著,等姑娘好點一準兒就去,實在是沒法兒呢……”

安憫不等他說完,一跳八丈高:“叫你紅口白牙地睜眼說白話!這小娘皮不是好生生地站在這裡麼?她哪裡就病得起不來身啦?”

蘭嫂怒道:“這位公子,請你放尊重些!我們姑娘念你是族人才抱病出來問一問,你不但打人,嘴裡還不乾不淨的,全無半點禮儀修養,難道這就是府上的規矩?”

安憫自來橫行霸道慣了,何曾把這樣的遠房窮族人放在眼裡?更別說是一個下人了,當即就要朝蘭嫂甩鞭子:“你算什麼東西,也配教訓小爺我?”

鞭子還在半空中就被蘭嫂抓住了,他用力一掙掙不脫,不由惱羞成怒:“叫安保良出來!別以為他此番立了功就了不起啦,真了不起也不見皇上賞他用他!我伯父還是伯爵呢!更是族長!他再了不起也不能不聽族裡的話。你再不放開,小心爺廢了你!”

圍觀的人中終於有忍不住的,低低笑了起來:“真論起來,他比安大人還要小一輩,應該稱安大人一聲族叔吧?安氏的宗長真是了不起,居然能教出這樣的子弟,這也是本事。”

又有人笑道:“我記得,小安大夫一家出事時,安氏族裡可沒有人過問,能躲多遠就躲多遠,尚且不如外人呢,這會兒倒來鬧騰上了。”

“只聽說小安大夫當初是被棠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