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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沉默的點點頭,看上去似有一些感動。
錦甯附和:“姐姐說的是,這樣的女子的確難得。”何止是難得啊……簡直是天上少有,地上絕無僅有……
姚黃卻是聽的目瞪口呆,這種明知生母抱冤而亡,卻不知為她洗清冤屈,還因為害怕被牽連,只敢偷偷摸摸的作些小動作的女兒——也能叫至純至孝?
分明就是因為心裡不安這才想要替她收斂屍骨?最後不還不是隻立了衣冠冢了事?說什麼怕嫡母加害,父親偏聽偏信,分明就是那她自己貪生怕死才是
姚黃本能的想要反駁兩句,還未張口,卻瞧見魏紫衝她搖了搖頭。猛然醒悟過來,主子都附和著說是了,她這個做丫鬟的怎好去反駁做主子說的話?
又覺得好笑,不過是個故事罷了,這麼較真做什麼。這天下的不平事多了去了,又哪裡是她一個姚黃,分說幾句就能辨清黑白的?
這大約就是大小姐說的,人言可畏。這個人到底如何,到頭來,不過是憑著別人的嘴去?
這故事的結局大約就是書生替那庶出小姐為母親報了仇,自己也成了大官,後頭又娶了那女子為妻作為結局。不過是一個旅人半途中聽來的鄉鄰八卦,又加以潤色,到底本身如何,誰也說不清。
眾人唏噓幾句,陳茹蘭嘀咕了一聲“惡有惡報”,復又想起什麼似地,不再聽秦書生說遊記,繼續像項書生請教學問去了,錦甯也沒有放在心上,更別提點評什麼的了。書中所記載的,十之都是杜撰而來,真要跟這個較勁,她得被自己給折磨死。
不多時,茶喝完了,一個時辰也就這麼過去了。陳茹蘭對兩個書生還算滿意,給的打賞倒是頗為豐厚,一人一個五兩的銀錠子。項書生風輕雲淡的收了,道了謝,秦書生卻是喜不自禁,不住摩挲著那沉甸甸的銀錠,好半晌,才珍寶似的收了起來。
看來,真的很缺錢吶……
錦甯笑了笑,單又讓姚黃取了一個荷包來,對那秦書生似笑非笑的道:“秦先生,小女子雖不才,卻也瞧得出先生並非是做這行的料。先生好讀書是好的,不過還是少看些雜書的好,日後取得了功名,也好報效家國,才不辜負家人一片殷切期盼。這裡有些銀子,還請先生不棄收下,算是小女子今日給先生的資助。但願有朝一日,先生功成名就之時,莫要做那書中的官員,失了一身讀書人的骨氣,只識得黃白之物。”
“記著,這是資助,並非贈與。”
秦書生臉上忽青忽白,像是有些動怒,卻又不敢佛袖而去。好半晌,這才神情複雜的收下了荷包,入手輕如鴻毛,卻讓他覺得分外凝重。衝著錦甯深深一揖,說道:“多謝三小姐教誨,學生記住了,學生這就去辭了這差事。”
說罷,衝著項先生拱拱手,抬頭挺胸的離去。
還是有些脾氣的?錦甯莞爾一笑,抬頭卻撞見一雙幽深的黑眸。
這個項先生的眼睛,長得還真是特別的賊亮。錦甯偏著腦袋看了他一會,便側過臉對陳茹蘭道:“姐姐,這茶也喝了,故事也聽了,我們是不是該回府了?”
冷不防陳茹蘭便紅了臉,匆匆掃了一眼項先生,心虛一般的低下頭,低聲應道:“恩,我們回府”
錦甯便喚了姚黃去喊了小二來,結清了茶錢,攜著陳茹蘭離開了。
“少東家,”他們離開之後,卻見那茶樓的掌櫃,走到望著那馬車離去的項先生跟前,低聲道:“小人打聽過了,和陳小姐一起道水雲間的,正是藍家的郡主。”
“固國公府的那個?”項書生扯開嘴角,似是自言自語一般。
“是。”掌櫃的眼皮跳了跳,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