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小花魁回家(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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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驚住了。
哪怕是貴夫,那也是不同尋常的珍重之意。
以至於他們這時生不出對餘祈的不滿。
畢竟女子三夫四侍是正常的,就算中途找了新歡,也頂多是讓人心底難受而已。
但貴夫可是實打實的名分。
就連平日裡跟在花魁身後的青飲,也跟著一同離開。
見此情景,他們還有什麼不明白。
扯爛了帕子,恨不得跟花魁身邊的青飲是他們自己。
就連青飲本人都是驚訝著的。
他也是今日才知被一起贖了身。
但他明白,餘姑娘這樣子做是為了淮竹公子,怕淮竹公子沒有知心的人跟在身邊。
轎子晃晃蕩蕩地朝著屋宅走。
轎子裡的美人與餘祈並排坐著。
“怎麼了,一直看著我?”餘祈伸手掀開簾子的衣角,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是不是有些吵?”
外面的嗩吶聲沒有間斷。
幾乎是一路跟隨。
見美人側過來臉,啟唇說著什麼,可隔著嗩吶聲,她聽得不清楚。
於是湊得更近些。
淮竹見她近了距離,不自覺地往後靠了靠,但想起來對方做的事,又僵著身子沒有再動。
啟唇重複了遍,“不吵的。”
“餘姑娘知道,抬轎給的名分是貴夫嗎?”
其實他也是有私心的。
沒有人會放著貴夫不做,要去做小侍。
所以在餘姑娘讓他上轎子時,猶豫了一瞬,最終還是坐了上去。
“怎麼還叫我姑娘,我們不是都上轎了,叫我餘祈,小祈也行。”
餘祈握著美人的手。
扶人上來後,一路上都沒有鬆開。
不過也只在稱呼這裡糾結了一瞬。
“不是貴夫。”
“我說過,想讓你做正夫的。”
“不過淮竹好像不信。”
嗩吶還在響著,少女的聲音不緊不慢地落至他的心間。
“等過段日子,再同淮竹行婚事。”
主要是現在脫籍的事情沒有解決。
她也不能頂著律法做事。
手心皙白的指尖似乎想要收回,餘祈把修長的指尖扣住,不讓對方離開。
本來是想給人驚喜的。
結果還是先說出來了。
淮竹聽了她的話,恍如入了夢一般,只覺得面前一切都是些幻象。
可那嗩吶聲,以及手中的觸感,都在告訴他,剛才的不是臆想。
“淮竹是罪臣之身,做不了正夫的。”
他的聲音太輕,被嗩吶聲盡數遮掩。
睫毛輕顫,心尖的酸脹讓他一時分辨不出具體是什麼情緒。
明明都跟著對方回去了。
卻還是說這樣的話。
他會認不清楚自己身份的。
之前只以為是對方的玩笑話,剛才提了婚書一事也是故意避開了那樣的想法。
“淮竹是怎麼想的?”
餘祈說了一大堆,見小花魁沒有回應,繼續問他,“等給你脫了籍,你就做我的正夫,好嗎?”
“好。”
他聽見他自己應了句好。
怕自己的話語被嗩吶聲遮掩,面紗阻隔的美人側過來臉頰,蝶翼的睫毛輕扇。
瑰色好親的唇瓣被白紗遮掩顏色。
毫無徵兆地覆在少女唇瓣,嗓音輕緩,像是霜冷被細細融化,“妻主怎麼安排,都好。”
紗織物觸碰唇瓣的感覺不是特別好。
輕輕的磨砂感,薄薄的。
美人唇瓣嬌嫩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