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完了?”

他的眉毛微微一皺,以一種看去閒庭信步一樣的姿態輕輕轉身,輕輕的伸手,將那隻茶杯輕輕的抓在了手中。

這一幕像極了電視劇、電影之中經常會出現的超級高手的做派,當某一個敵人向著這個高手偷偷的投擲暗器的時候,超級高手總是能夠及時的轉身,並且將暗器接在手裡。

親自指導這樣的做出來的戲劇假象是一回事,但是親眼看到這樣的一個和傳說之中的高手一般無二的人存在於自己的眼前又是另外一回事。

姓張的導演扔茶杯的手還沒放下,眼珠子先瞪圓了,而同一張桌另外的一些人卻都是眼前一亮的感覺,似乎是被高小凡接住茶杯的這一幕小小的震撼了一下。

輕輕的踱步到了這張大大的圓桌之前,高小凡伸出那隻握著茶杯的手,輕輕的用力,那茶杯毫無意外的在他的手中被捏成碎片,一片片的灑落在桌一隻剛剛被吃光的盤子裡面。

茶杯的碎片落在這個盤子之中,發生丁零當啷的脆生生的響動,讓姓張的導演心裡一陣陣的哆嗦。

“非常不好意思的告訴你,你剛才問的那句話根本不成立。當然,如果你首先承認你是一個東西的話,我想我也不能跟你完全的不一樣。”

高小凡呃嘴角帶著深深的譏笑,說道:“儘管,以你今天的所作所為而言,我們一般人還是比你稍稍高那麼一個層次。”

姓張的導演嘴唇哆嗦著,臉色烏青。

他哪能聽不出來高小凡這話之中的譏諷,是說他的素質低下的問題,但是就算是他明白了高小凡話中的意思又能如何,面對著這樣一個空手就能捏碎茶杯的存在,他還能做點什麼?或者說些什麼?

不管是說什麼,不管是做什麼,除非是能夠以更加強大的方式讓高小凡拜服,否則他一概都是丟臉的結局——儘管,他現在已經很丟人了。

被一個人嚇住一次,可以用扔茶杯的方式表示自己並不害怕,但是第二次被嚇住,只有勝利才能說明他是真正的有恃無恐。

而和姓張的導演在同一張桌的人這一次也是有點害怕了,尤其是聽著那一片片的茶杯碎片摔落在盤子之中的聲音,每個人的心裡都是咯噔咯噔的響聲不斷。

他們很懷疑,下一刻,高小凡是不是會將姓張的導演的骨頭捏成這樣的碎片。

尤其是白櫻潤在這個時候幫腔說道:“跟這樣的廢物多說什麼?直接殺掉就是了。”

這話從白櫻潤的口中說出來很正常,畢竟白櫻潤在地下世界的時候乃是天鵝族酋長白傲空的女兒,是整個天鵝族的小公主,雖說年齡的增長讓他具有著常人所沒有的優雅氣質,但是這並不代表者她身就沒有一點位者的氣息。

但問題是,恰恰是因為這樣的位者的氣息,讓在座的很動人的雙腿都開始哆嗦起來——白櫻潤的那話,怎麼聽都像是一個已經把殺人當做常事的女魔頭的話了……

酒店的經理顯然是已經得到了訊息,這個時候卻是快速的從一樓的樓梯跑了來,遠遠的就開口說道:“各位客人都消消氣,別火,咱們有話好商量……”

以他多年的餐飲行業的從業經驗,以及練就出來的一雙善於察言觀色的眼,自然是看得出來,真正發生糾紛的其實就是高小凡和姓張的那個導演,所以,他朝龍悅、景晶和白櫻潤陪著笑,快速的衝到了高小凡的身邊,勸道:“這位先生彆著急,咱有話好好說。您看這樣,您在咱們店呢,算是新客人,以前沒見您來過,咱們店裡給您提供一張八折卡,以後歡迎您再來光顧的時候,直接給您打八折好不好?”

這個經理很會來事,首先是從他的角度做出了優惠的讓步,給他自己贏得了說話的機會,高小凡斜眼看看他,倒是對這個經理處理突發事件的應變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