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瞬間停了下來。

夏梵聽抬起手剛準備朝他打下去,屋子裡忽然出來一個人。

“住手。”

司徒連月縱身一躍飛到了少年身邊,將他抱在懷裡看著季砷,看到我時候我們倆都愣了。季砷還在唸著,少年的額頭上的汗大顆大顆的往下掉著。

“主人,快讓他停下來,再這樣下去夜雨會死的。”司徒連月著急的說。

季砷停了下來,轉過頭來看著我,說“你們認識?”

我點了點頭,走過去將夜雨扶了起來,他此時已經意識模糊,全身的力氣都搭在司徒連月身上。夏梵聽站在司徒連月身後看他,一句話也沒說。

司徒連月帶著我們進了房間,夏梵聽坐在那裡喝著茶,季砷站在窗前不說話。司徒連月再回來的時候李天蘇也跟著來了,看到我的時候李天蘇興奮得差點跳起來,把我攬到懷裡緊緊的抱著。

忽然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突然放開我,把我像商品一樣轉了一圈又一圈。我疑惑的看著他,他倒先發制人的說“太好了,你竟然還活著。等一下,你的肚子怎麼變成這樣了,孩子呢?”

“已經生了。”我笑著說。

“生了?男孩女孩?”

“是個男孩。對了,小超呢,他不是在這裡嗎?怎麼沒有看到他?”我說。

“小超他……”李天蘇說著忽然停了下來,低著頭不看著,抬眼看了看站在旁邊的司徒連月。

我轉而看著站在旁邊的司徒連月,他嘆了口氣說“小超被陳柏皙下在了蝕魂咒,他現在已經神志不清變得喜怒無常,我怕他傷及到無辜,我把封印在後山的客房裡,這樣會比較安全。”

我聽著全身被氣得發抖,我李國靖要是不殺了他陳柏皙,我就把我的頭砍下來給他當凳子坐。

夏梵聽走到我身邊安慰我不要動怒,這時我才想起來跟他們作介紹。然而我還沒來得及一個個介紹,他們就已經知道對方的身份,只是名字不知道。

晚上的時候我一個人坐在院裡的角落裡看著天空中的點點繁星,如果我不曾去找林雪幫我進入晨天,是不是我的人生就不會像現在社樣混亂。我的父母因為我離去,朋友因為我痛苦不堪,而這一切都只為了保護我的安全。

我李國靖何德何能可以得到他們的庇護,大敵當前我想的不是如何讓我的朋友不受到傷害,而是想著我要如何讓我心愛的人可以跟我在一起。我那麼自私,那麼愚蠢,他們卻從未跟我計較過,這份情讓我何以為報?

司徒連月說我離開那天,他正在道觀裡靜養,或許是因為護法之間有某種聯絡,總覺得心裡特別煩躁。捻覷用幻鏡讓他看到了馬超家的情況,不顧一切的從道觀裡跑了回去,可惜到那裡的時候陳柏皙已經離開了。

他帶走了黃初跟馬珉嶽,馬超跟李天蘇都受了傷躺在血泊中,情急之下他就帶著他們回來了。在屋外他遇到了尹天河,他身上同樣帶著傷,司徒連月本來讓他一起回來的,可他偏執的說他沒事,他要去找陳柏皙要人。還讓司徒連月告訴我,如果我回來了千萬不要去找陳柏皙,他現在已經成魔了,已經不再是當初可以被黃崎譽控制的陳柏皙了。

越是想著就越是心煩,我站了起來,一拳打到旁邊的樹子上。我沒用一點法力,鮮血從手背上流了下來,雖然有點痛但遠遠不及心裡的疼。

司徒連月把他們帶回道觀以後,陳柏皙又帶著人把道觀血洗了一通,不僅殺了捻覷還給馬超下了咒。

皎潔的明月夜黑夜照得如白晝一般,身下的影子忽然這成了一個人,站在我面前看著那張跟我一模一樣的臉,我嚇得後退了兩步。

他看著我莞爾一笑,說“怎麼?連自己都怕?”

“你是誰?”我說。

“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