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反正她是趕在最後一天期限自己來的。

回去後問室友,是不是她們檢查也那麼繁瑣,室友點頭,誰也不清楚誰都檢查了什麼,只是但凡去檢查了都會覺得沒必要很繁瑣。

紀典修拿到張柔體檢資料的時候,艾可也在辦公室內,埋頭工作。

艾可整整一個星期跟他冷戰了,紀典修很少出去,艾可在辦公室裡工作,他就坐在辦公室裡,有時候無聊了,就那麼望著還在生氣的艾可,發呆,偶爾一發呆就很久很久才能移開視線。

艾可有時候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但也不主動說話,紀典修不出去,是怕自己出去了,她一個人在這兒又瞎想,又不能去做什麼都帶著她。

紀典修翻看著檢查的結果,很詳細,這家醫院時一家非常權威的醫院,結果不會出現錯誤。看到上面的字,紀典修皺眉,這是命嗎?

“艾可,你過來一下。”

紀典修叫艾可。

艾可望向他憂鬱的側臉,以為是工作上的事情叫她,便走了過去。

“艾可,在你對美好生活充滿憧憬,在你覺得你以後的路一片光明,更或者,在你覺得你和勒東昊的愛情會更美更長久那時,突然入獄被判刑,是多絕望悲傷?”紀典修皺眉闡述著一個不願意再提起的事實。

“……”

艾可不知道他為何提起這個問這種問題,一時無言,當時哪是絕望?早已被絕望吞沒了,只想死,可是又捨不得太多東西和人,那種悲傷,叫人痛苦的支離破碎。

紀典修皺了皺眉,把張柔的病例本遞給了艾可,“你看看這個。”

艾可拿在了手裡看,是醫院的病例本。

紀典修點上一支菸蹙眉吸著。

吐出一口煙霧,“從桌球俱樂部把她送去醫院那次,不完全確定。醫生說百分之八十的可能,要帶她做詳細的檢查才行。我幫了她弟弟是因為,如果我不幫,她要因為那六萬元在桌球俱樂部工作很久,如果不幸運,可能在那裡工作很久到頭來都完成不了讓她弟弟讀大學的這個願望,就會死。”

艾可看到了,白血病,已經不是初期了,嘴唇動了動,抬頭看紀典修,“怎麼會……”她覺得難以置信。

“所以那時候我特別同情她,這種同情無關乎別的複雜感情,就只是同情,如果換做她不是一個女孩,是個男孩子,我也一樣會這樣盡心盡力。這種人如果我們沒有恰好遇見也就算了,遇見了,力所能及的我想幫忙做一點。我想象著她知道自己病情的時候,那種腦海裡憑空想出來的絕望,總是讓我不禁聯想到你18歲入獄時對人生的絕望和悲傷。”

“怎麼不早點跟我說呢,我以為你對她……我不知道她的身體情況是這樣……”艾可拿著病歷有些恍惚,才二十歲,剛剛大二的姑娘,如果知道了自己病情後,那種絕望的心情,她比任何人都能替她感同身受。

那天第一次見面,這個做姐姐的很寵溺弟弟的在笑著……

“先前不能百分百確定病情。所以我說等我理清,怕你繼續誤會,前幾天找人接觸校領導,把這個季度的體檢提前了,特殊安排了一下拿到這個結果。也是我不同意你把她和東昊聯絡在一起的原因。”紀典修捻滅菸蒂。

艾可感覺手裡的病例很沉重,他說的理清,並非是理清感情,是理清張柔到底是不是沒救,可是,真的沒救了,起碼她那時入獄還有個重見天日的期限……

番外:幸福的代價(10)

紀典修對艾可說完張柔這件事後,艾可在辦公室裡沉默發呆了一整個下午。事實證明,她比紀典修還在意,甚至放在了心上,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晃神了那麼久……

照例到了下班的時間應該準備下班,而艾可雙手握拳支著小臉,望著前方不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