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哭,不准她在她們家裡人的面前哭,所以她想念媽媽也要憋著那種難受的滋味。她沒有氣舅舅生病,舅舅的身體很健康的。

沒有做出什麼不好的行為過,因為這個嚴厲的舅母,所以她比別人家的孩子早一些懂事,她知道舅母是舅母,這個舅母不願意養她,甚至看著她都覺得不舒服,所以她一直在努力離開那個家,可是……

紀典修陰冷地眼眸瞥向艾可突然離開他手腕,收回去攥在一起的手。她雙手握著放在自己的膝蓋上,頭低著,她早上洗過澡頭髮還沒有幹就出了門,此刻乾的差不多了,側面的頭髮遮住了她的臉頰,因為低著頭,所以紀典修看不到她的表情和眼睛。

如果看到,他就會知道她此刻多無助……

她要等舅母說完,因為這個時候她不能插話,她們不允許她插話,她要聽完。

廖芝眼睛裡有一絲得意的光芒,她挑眉看著低頭不說話的艾可,“如果她做了小的錯事,我們會教育引導她。不是都說,單親家庭的孩子性格會很叛逆嗎?可能是太早失去媽媽的緣故吧。我也不知道她媽媽到底是什麼樣的教育方式教出這樣性格不好的孩子。這個孩子特別不好管。因為他那個酒鬼爸爸鬧事,她就氣憤的跟人吵,吵不過就動了刀子。這是我親眼見到的一幕,這個孩子都紅了眼,我當時害怕極了。真不知道她平時心裡都在想些什麼東西。她反感我管教她,做錯了事不允許人說她。我害怕。有一天如果我對她的管教太嚴厲,這個孩子會不會也對我動刀子?”

廖芝看著艾可,緊緊逼視著。

“什麼?”艾可不可思議地抬起頭,她的眼睛眨了眨,劉海碰到了睫毛,很不舒服,她抬起頭驚訝不已地看著這個舅母,“我媽媽爸爸,都對我很好。我媽媽給我的教育方式很正確,我的爸爸不是酒鬼,他只是剛巧那天心情不好喝了酒而已。我……,我什麼時候反感您管教我了?而且,我並沒有做出需要您來管教我的事情。我是殺人的惡魔嗎?我是魔鬼嗎?您這樣說,良心難道不會感到不安?”

她要氣的不能呼吸了……

艾可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她閉上眼靠向沙發靠背,艱難的要窒息掉了,手上全都是細汗,她痛苦地抓著衣服的兩側,讓自己不要支撐不住,想念媽媽,想念爸爸,想念一切真心待她的那麼些人,她恨極了,討厭極了,孤單極了,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種感覺,就好像深夜裡安靜的走在街上,本來就已經擔驚受怕的不喜歡黑了,可是偏偏狂風暴雨突然襲來,讓她躲都不能躲,全身難受的承受著這樣不好的事情擊打。

曾經被那些悲慘的事情慘烈地撕裂了她的胸口,可是如今,那些卻都成了她的錯。

紀典修幽深地眼眸閃爍了一下,打斷廖芝,“那天在餐館,怎麼回事?”

“要我來說嗎?還是艾可你來說?”廖芝表現的非常坦蕩蕩,看向閉著眼的艾可。

艾可閉著眼十幾秒鐘,憋回去了淚水,然後手動了動,按壓著疼痛的眼睛,吸了吸鼻子說道,“前一天晚上舅母給我打電話。約我出來給我東西。舅母說,是爸爸臨死前給舅舅的,舅舅要她交給我的,所以我就去了。到了那裡,舅母給我一張銀行卡,那上面是爸爸生前給我存的錢,留著我上大學去別的城市用的,我以前也聽到爸爸說過,給我存了錢,讓我不要擔心大學的生活,他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大學生活太辛苦,所以,就有了這筆存款給我……”

艾可低著頭看著茶几上的水杯,“拿到銀行卡後,舅母就走過來

攙扶我,我說不用,可是被她架起來的身體已經不受控制踩到了一根筷子,在我倒下去那一刻,舅母你做了什麼,還用我來說嗎?”

她恨恨地看著舅母,這樣的情況下她也忍住了泛酸的淚水。

突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