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駕到!眾官接駕!”

一時間,王元引著眾人,呼啦啦的迎了過去,恭維問安聲不絕。

平淡著一張臉兒,池秋也不謙讓,依舊是帶著蕭玉,在正中間的座子上,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這才和和緩緩的開口問道:

“剛剛本王進來時,聽到你們好像是在反覆的商討著什麼。都說來聽聽,剛剛,你們都談了些什麼了?”

王元趕緊的上前作揖答道:

“回王爺,下官剛才,只是在將昌邑發過來的調兵任務,一一的分解下去,並責令著他們,必須在近期內儘快的徹底完成。”

轉了轉眼珠,池秋頓時來了幾分的興趣:

“哦?這麼說,你們剛剛商討的,是本王此番所調的兵將的大事。不知,在座的各位大人,對此事,都有著怎樣的看法呀?”

王元的臉上,頓時悄悄現出一點點的喜色。

只不過,他即刻扳著臉,轉過身去,對著侍立在倆側的大小官員大聲吩咐道:

“可巧,今兒王爺親自過來了。有王爺親自坐鎮,對於調兵這種大事,下官的心底,也就踏實了許多了。爾等心底有什麼想說的,儘管一個個的一條條的都趕緊的說出來。咱們王爺,可在這裡聽著呢。”

一旁,早有一名穿著淺灰色衣袍的幕僚會意,一步跨出,朝著池秋再三哭窮道:

“王爺容稟。話說,咱們這個小小的南都,到今年為止,已經是大旱了第五個年頭了。田地裡,因著天氣十分乾旱,長不出莊稼,收不了田租,一年一年的,只能是新帳壓著老賬,一而再再而三的的就這般的拖著欠著。所以,南都雖是傳說中的富庶之地,可是,實在只是賬面上好看,不過是個空架子呢。所以,南都的官庫內,並無餘錢,亦是很少餘糧。”

“是啊。”一個幕僚介面說道:“因著天氣乾旱,百姓地裡面多年無收,很多人,為了生計,都成群結隊的離了家鄉,去外鄉打工餬口去了。所以,整個南都城內,甚少可徵之兵丁……”

……

一張張的嘴巴,開始對著坐在那裡的池秋,不住的翕動了起來。

池秋依舊是在那邊,面色淡然的繼續坐著。

站在他身後蕭玉,總算是也有些看明白了:

這群人大體的意思,是這裡現下,兵少,錢缺。

敢情,這王大人是帶著他的一班幕僚門客,在這裡對著池秋訴苦哭窮來了。

雜麼越聽,就越有點憶苦不思甜的味道?

特麼的,他們這一夥,是把池秋當做了過來這邊收租的地主老財了吧?!

 。。。   瞧了瞧池秋那對大大的黑眼圈,蕭玉還是稍稍有些心虛的嘆了口氣:

“謝王爺關照。想玉兒,總還不至於嬌弱到那種地步唄?須著阿彤那傢伙時刻的護著?還不得把那傢伙給看扁了?以後玉兒,還腫麼在外面混喲……”

搖一搖長尾,阿彤悄無聲息的走了過去:

“心眼子太小的主人,可算不得一個合格的主人哦。阿彤自然不會說,昨兒曾感受到某人如何的膽顫心驚的……”

蕭玉又是沒心沒肺的呵呵一笑:

“怕那種東西,說出來,也不是啥麼特別丟臉的事。只是,俺家阿彤倒是越發的出息咯,都能挑出主子的不是咯,走,咱們一處過去談談!”

抱著阿彤,蕭玉嬉笑著,飛飛的徑直過去了。

只留下那個安靜的池家王爺,獨自坐在寬大的圈椅之上,大睜著眼睛,靜靜默默的想著心思。

待蕭玉收拾妥當過來時,池秋已經梳洗完畢,神采奕奕的在那邊等他了。

自門邊斜射過來的一抹朝陽,往他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