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多,咱只就只在他那個院子裡溜溜,也不出聲,免費的聽一會笛聲也好啊!

想幹就幹,蕭玉即刻平息凝神,運起輕聲功夫,扭身而起。

只聞得耳邊風聲呼呼,沒費多大的力氣,蕭玉已經穩穩的站在那個植滿花樹的小院內了。

因是不請自入,那南宮平又是個妖孽級別的高手,所以蕭玉多少有幾分忌憚。

也不敢正大光明的走那條石子路,蕭玉身子一矮,弓著腰,自那些濃密的花陰下,悄悄然的穿過。

距離那間亮燈的屋子,倒是越來越近了。

遠遠的聽起來飄渺的玉笛聲,此刻聽來,變得越發的清亮。

蕭玉止住身子,就在一棵高大的茶樹下立住腳,慢慢的直起身來。

不料,行動間,蕭玉身上所披著的那件披風,卻突然被一顆花枝掛住了。

蕭玉皺了皺眉,只得回身,用手輕輕的抓住披風,往這邊扯。

饒是蕭玉不曾用上幾分力氣,那株矮矮的花樹,還是被扯得輕輕的搖動了起來。

頓時,清凌凌的一陣悅耳的銅鈴聲,頓時齊齊的響了起來。

蕭玉頓時大急。

該死的,再怎麼說,怎麼自己在這裡好歹也住過一段日子了,怎就從來都沒發現過,這邊的花樹上,竟然是系滿了小小的金鈴?!

這樣,倘是驚動了屋子裡的人,可又如何是好?!

感覺到有些不妙,蕭玉又飛快的車轉過身子,預備著再自原路逃走。

屋裡的笛聲,卻一下子停了下來。

 。。。   看起來,自己將來若想要逃走的話,倒是要遠遠的躲開這人一些。

想與他為敵,只怕還是需要多修些道行的。

蕭玉暗暗的思忖道。

一曲奏罷,藍正雲像是完全忘了蕭玉這個人一般,只是不停的鼓掌笑道:

“三郎的玉笛,從來都是一絕!今兒這曲子,聽得本王都有些醉了喲!過幾天,父王壽宴上,三郎能幫那個伴奏一曲麼?有三郎的玉笛,再加上那丫頭的舞藝,只怕到時,父王想不高看本王幾眼,都是不能的。”

南宮平握著那隻玉笛,倒是有了幾分躊躇:

“這個麼?本王生性散漫,想著要天天守在這邊,只怕是有些難的……”

惠妃娘娘含笑介面說道:

“難得見我的雲兒做事如此上心過。阿平,你也用不著為難,橫豎,只需著進宮那天幫著吹奏一次便成。這平時麼?他們想著要勞動你,本宮還第一個不肯呢。這事,就這麼定了,如何?”

南宮平低頭又飲了一杯,這才短促的應了聲:

“是。”

不知為何,蕭玉覺著,一直盯著南宮平瞧的藍正雲,見他終於允了,頓時悄悄的鬆了口氣。

一頓飯,眾人都吃得歡歡喜喜心滿意足,就只剩蕭玉一人,在那邊沒滋沒味的,一顆心,也跟著是七零八落的。

辭了太子爺母子回來,蘭姨蕭玉她們,又開始了日復一日的練舞生涯。

讓人更頭痛的是,蕭玉她們一天裡竟然多了好幾份的加餐。

每次歇著,蘭姨都會命人端些熬得正好的各式肉湯過來,令她們一道進補加餐。

一起喝湯也就罷了,偏生這蘭姨,每次都得是鄭重其事的盯著,看蕭玉有沒全部的喝掉。

那種急切切的眼光,像足了一個倚著豬欄熱心盯著豬兒有沒好生進食的農婦。

總是令蕭玉在一瞬間,就全然沒了胃口。

見著了蕭玉的抗拒,蘭姨的嘴巴,馬上就開始了一段聽著讓人極端不適的訓誡模式:

“玉兒啊,你可別怨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