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映入她眼簾的是那張熟悉的輪廓。

凌睿臉上那冷冽的黑眸朝他們這兒瞟了過來,神色有些不悅。

她有些錯愕在猶豫該不該走向他時,就見一隻纖細的手已輕輕往他胳膊一挽,她這才注意到他身旁站著的女人。

女人明眸皓齒,五官清秀,有一頭恰好及肩的秀髮,是他的妻子周蕊!

他被挽住的那一刻,即收回了那寒冷如雪的目光,目無表情的和周蕊往餐廳裡走去。

然喬落昕頓覺自己的雙腳卻反而被下了魔咒般在原地久久無法移動。

這是第一次她見到凌睿和周蕊同時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且是在那麼近的距離。

她曾在腦海中模擬過會再見周蕊的情況,甚至想過只要小心翼翼,功夫做足或許她根本不會見到她。

只是千想萬想她始終沒想過,她們會在這種情況下打照面。

周蕊在經過裴暮辰身旁時瞥了喬落昕一眼,眸中的恨意一閃而過。

目送他們逐漸消失的背影,她呆呆的站在那裡心情既複雜又陌生。

片刻她幽幽冷冷地朝裴暮辰問,“你說,如果一個男人不愛一個女人,他是不是就不會碰她?”

“羨昕,你怎麼了?還好嗎?”被她突然凝重的這麼一問,裴思擰了擰眉問。

“你說,男人是不是都可以和自己不愛的女人上chuang?”不理會他的疑惑,她仍繼續問。

“羨昕,別再問了,我送你回家吧。”他口氣有點無奈。

“你就告訴我吧,男人是不是都可以和自己不愛的女人上chuang?”她執拗的重複著。

“你確定你想聽到答案?”

“恩,我只想聽真話。”

“是,大部分都男人可以。”

“為什麼?”

“因為上帝在構造男人時,是把他們上半身和下半身分開構造的。”

“那麼你剛剛說是大部分,那是不是代表還有少部分男人是例外的,對吧?”

“羨昕,你這又是何苦呢?從一開始你決定和凌睿在一起時,不就早該明白了嗎?他本就不會屬於你。”

回到家後,雙重的打擊把她整個人搞得像虛脫了一樣。

她脫了鞋衣服也不換,疲憊地躺在沙發上,和裴暮辰最後對話的畫面反覆出現在我腦海。

‘那麼,你剛剛說是大部分,那是不是代表還有少部分男人是例外的,對吧?’

‘羨昕,你這又是何苦呢?從一開始你決定和凌睿在一起時,不就早該明白了嗎?他本來就不會屬於你。’

是啊,從一開始她不就知道了嗎?

可為何見到他被別的女人親密的挽著時,她的心會抽蓄得如此疼?

明明距離那麼近,她卻不能走向他;

明明彼此熟悉,他們卻只能假裝不認識;

明明相互喜歡,卻無法光明正大在一起;

明明愛情就在前面,她卻靠近不了;

明明知道不可以,可她卻還是奮不顧身…

這一刻她只覺自己的心好難過,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好想好想他,但卻沒有給他打電話的勇氣,以為她害怕造成他不必要的困擾。

是啊,是困擾,她的存在對他來說是一種困擾,不管自己有多喜歡他,不管自己多麼努力地去剋制,原來她終究還是個平凡的女人,和許多人一樣,她只會越來越貪心,到最後她會希望凌睿只屬於自己一個人!

喬落昕啊喬落昕,你現在到底是在做些什麼?

下一秒她忽然想起那剩餘的煙,趕忙從chuang上爬了起來,從櫃子裡拿出那包煙。

點燃後她便學著他狠狠地抽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