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當頭照,苦樂入禪中。生性當自悟,陰缺何時休。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我心非我心,他心皆我心。我執非我執,空望天下事。

空了何時空,心念有種種。忘了何時忘,佛也念眾生。

明月當頭照,苦樂入禪中。生性當自悟,陰缺何時休。

空了何時空,心念有種種。忘了何時忘,佛也念眾生。

明月當頭照,苦樂入禪中。生性當自悟,陰缺何時休。

軒轅問竹原本低醇渾厚的嗓音將這一曲《菩提本無樹》唱得入木三分,直撞擊入人的心靈深處。

“竹!”濮陽雨直覺得心裡苦澀不已,千言萬語最終卻只化作了一個字。

軒轅問竹卻發現自己幾乎停不下來,一遍又一遍重複彈奏著。只想著儘可能的放空一切思維,讓自己沉澱到佛法無上的空靈狀態。

“小丫頭,好深的佛理造詣呢。”鮮于嫣籬不知何時出現在軒轅問竹身邊,輕輕一笑淺淺而語。

“竹,這是家母!”濮陽雨輕輕一閃身站到母親和軒轅問竹中間,將軒轅問竹護在身後。

見到兒子這小小的動作,鮮于嫣籬輕輕一笑,看來兒子還真的是上心了呢,這保護得那叫一個周到。比起當年的恨郎有過之而無不及呢,鮮于嫣籬在心底輕輕的和夫君訴說著,“恨郎,我們的雨兒終於也長大了,知曉情愛了呢。”

一直處於緊張狀態的濮陽雨,見母親笑了,心下也鬆了口氣。只是想不到母親突然出現是何用意,心道只要不是傷害軒轅問竹就好。

“見過伯母!”軒轅問竹溫婉的行了一禮。

“不錯。”鮮于嫣籬輕輕落坐,看著兀自緊張的站在軒轅問竹身前的兒子,眼底湧起溫暖的母愛,那麼寵溺的感覺,令軒轅問竹都有些嫉妒了。“你們也都坐吧!雨兒是怕為娘難為你的心上人麼?”

“娘!”

“伯母!”

面對鮮于嫣籬的玩笑,兩人急得異口同聲想要爭辯,卻在開口呼喚後發現對方也開了口,不由得又同時住口。只是一張臉羞得紅過天邊燃燒的晚霞。

“兩人這般的有默契呢!看來,我想不誤會也不成了呀!”望著羞得通紅的兩張臉,和兩人眼中那盪漾的清波,鮮于嫣籬不由得以袖掩唇輕笑,心情大好的繼續逗弄著兩人。

“娘!”濮陽雨見軒轅問竹一張小臉紅得都能滴出血來了,心裡一陣心疼。不由得朝著哀怨的看著母親,在心裡責怪起孃親來,“真是的,想開心就拿我玩玩算了,幹嘛要折騰竹啊!難道看不出來人家會心疼的啊!”

“好、好、好,我的雨兒出息了呢,俗話說得好,娶了媳婦忘了娘呢。”鮮于嫣籬繼續再接再厲。

“娘!”長長的拖音顯示著濮陽雨深深的不滿。眼見著軒轅問竹紅著一張俏臉,幾乎將頭低到桌子下面去了,濮陽雨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這可是神秀的禪詩呢!”見兒子真的要急了,鮮于嫣籬也就不再逗弄兩人,轉而探討起禪來,“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是六祖的禪詩。兩人的禪詩明顯分出了優劣。只是,世人卻未必就能將世間事剖析得如此通透啊!”

“伯母!境由心生,萬事萬物都不過是過眼煙雲而已。最終塵歸塵、土歸土,一切幻象都會迴歸本原罷了。”軒轅問竹見鮮于嫣籬不再打趣自己和濮陽雨,臉色也漸漸的恢復正常。脫去了窘境,軒轅問竹又是那個睿智豁達的女子了。

“好個境由心生!”鮮于嫣籬不由得驚奇是怎樣的經歷能讓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將世事看得如此的通透。“只是生與死、情與愛是世間最難得參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