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關係

自從那天聽了嚴寒說“可不以在此就寢”之後,這兩天我都在惶惶不安中渡過,真的有點害怕他來真的。可這兩天都沒見到他的人影,可內心好象也有點點的失落。餘兒來這,這兩天我也提不起興致陪她玩,好在她也不再排斥那些丫環,一清早就和她們跑到後院去遊戲了。

中午時刻,餘兒又鬧著讓我講故事,我也只軟懨懨的給她講個《小貓釣魚》的故事,最後連這個六歲的孩子也看出我心情不好。

“媚娘,你是不是生病了?”稚嫩的聲音中流露出關切。

“可能是吧!”是心病,我把頭扒在窗戶上,望不遠處的湖面,懶洋洋的說。

“那生病了就要看大夫哦!”

“大夫也醫不好的!”這心病大夫怎樣醫呀。唉,再嘆氣!

“嗚!”小人兒突然哭了起來。我忙回過神來,著急的問:“餘兒別哭,告訴媚娘,你怎麼啦?”

“我要媚娘好好的,我不要媚娘死!”小傢伙鑽進我的懷裡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得好傷心。

“媚娘當然好好的,怎麼會死呢?”我摸著她的頭不解的問。

“可是……可是,你不是說大夫醫不好了嗎?嗚!”

我哭笑不得呀!暈呀我,怎麼對孩子這樣說呢,肯定是瘋了,都是那傢伙惹的禍。無端端的來到我這攪亂了我的一池心水後就無影無蹤,而我卻象個傻瓜吧在這惆悵些什麼。這是我嗎?不行!我要做回我自己,那個堅強,泰山蹦於面前也不驚的我,怎麼能因為那個冰棒的一句話就攪亂我的生活呢?甩甩頭,吸吸氣,決定把他拋到九霄雲外去?

“呵!餘別哭!媚兒娘真的沒事,也就不用看大夫啦!不信,媚娘跳個舞給你看。”看到還在哭的餘兒,我輕聲安慰她說。

“真的嗎?那我要看媚娘跳舞!”小孩子的臉果真是六月的天,一下子就雨轉晴了。

“就跳《三隻小熊》吧!”說著我就邊唱邊學著從電視上看到的動作,最後把小傢伙也拉出來亂跳了一通,最後跳累了就倒在床上喘息,心情頓時也好了不少。

“餘兒呀,你好象很怕爹爹哦,為什麼呀?”想到兩次餘兒見到嚴寒都變得怯生生的樣子,而嚴寒也從來沒有正視過餘兒。我側過身面對著餘兒,用手摸著她可愛的小臉問她。

“嗯!爹爹好嚇人哦!從來都不會對我笑!”說到嚴寒,餘兒臉上也有絲絲的害怕和與她這年齡不相符的憂鬱。

“那餘兒喜歡爹爹嗎?”我輕聲的問。小傢伙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可又搖了搖頭。

“那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我不知道呀!可我好想爹爹能象媚娘一樣哦!”

看來血濃於水,餘兒的心底裡是非常渴望著那份父愛的。我也真不明白,不是說嚴寒很愛他的妻子嗎,怎麼會不愛他們的孩子呢?對餘兒沒有絲毫的親近,甚至,我從他眼裡捕捉到他對餘兒的厭惡和他的痛苦。餘兒會讓他有什麼不快嗎?我想不明白,這孩子還這麼小,他可是真忍心哦!我不禁把餘兒摟進了懷裡,憐愛的說:“餘兒這麼可愛,像個小天使,誰會不愛你呢?爹爹的心裡也是愛餘兒的哦!”

“那他怎麼都沒有對我笑,也沒有抱過我,更不會象媚娘那樣親我的臉。”小臉是完全的不相信,都說孩子是最單純的,有時候他們的感覺也是最敏感的。

“因為呀,爹爹是男人呀,媚娘是女人呀,男人和女人就是不一樣的嘛!女人嘛,有難過的事就喜歡哭,遇到高興的事就會開懷的笑。而男人嘛,有難過的事他不哭,可遇到喜歡的事也不會笑出來,他們全藏在心裡!”我耐心的說著,不知道餘兒能不能聽懂。

“那是不是爹爹喜歡餘兒,可也只會把餘兒放在心裡呢?”餘兒眼睛裡有閃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