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祁夜的問題,姬厭青當然不會敷衍回答,他解釋道:「之前你不是已經知道,這妖族之中分為聖妖族與血妖族,聖城之中有禁制,血妖族不得隨便進入聖城,但而這血月就是血妖族的標誌,血月之夜,血妖族便可以出現在聖城隨意活動。」

姬厭青雖然說得是「活動」,但祁夜卻十分清楚,這血妖族殘忍弒殺,所謂的活動恐怕根本就是捕捉獵物,也難怪姬厭青會囑咐他們晚上早點休息,不要出門。

「所以,我們是不是也要休息了?」

見祁夜一臉若有所思,姬厭青又突然出聲問道,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臉頰微微有些紅了,語氣之中帶上了一些邀請的意思,手中的比翼戒也在血月之下微微泛著光芒。

戒指都戴上了,是不是也已經做些什麼了?

姬厭青的神色中帶著幾分期待看向祁夜,而祁夜的眼神也微微震動了一下,他不由朝著姬厭青走近了一些,手指觸碰到了姬厭青腦袋上的那對貓耳。

有、有點癢。

厭青心裡想著,之前用上這貓耳的時候,他沒有想到這耳朵竟然這麼敏感,稍稍一碰就癢得很。

「是的,也該休息了。」

原本姬厭青還在期待著祁夜繼續做些什麼,可不知為什麼,祁夜卻突然收回了手,他移開了目光,這麼說完便徑直來到了這房間中的另一處床榻之上,閉目觀想了起來。

姬厭青:??

如果姬厭青沒記錯的話,現在祁夜收手離開,距離上一刻還在和姬厭青溫存也不過才過去了三四秒。

速度之快,甚至讓姬厭青有些懷疑,祁夜是不是不行?

而且若是之前,兩人好歹也都親親抱抱,現在祁夜只是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就匆忙離開了。

又或者,他不喜歡自己現在這幅模樣。

姬厭青扭頭看了看鏡子中自己,腦袋上的貓耳小小尖尖的,明明十分可愛,不過祁夜畢竟在修真界待了這麼久,不能明白貓耳的可愛之處也十分正常。

在心裡這麼告訴,又見祁夜沒有兩人要親近的意思,姬厭青也很快平復了心情,也乾脆安安靜靜地打坐去了。

只是他並不知道的是,他這邊剛剛閉上了眼睛,祁夜卻睜開了眼睛,朝著正在床榻上觀想打坐的姬厭青看去。

祁夜並不是不喜歡那貓耳,相反,他還記得手指撫摸過姬厭青貓耳的觸感,毛絨絨的,姬厭青似乎還有些敏感,手指觸碰到耳朵的時候,他的身體也會微微顫抖一下。

如果輕輕咬上去的話,也不知是什麼感覺。

祁夜的眼神鎖定了姬厭青那對毛絨絨的貓耳,他看了好一會,最終還是閉上了眼睛。

其實,他原本就是準備這麼做,可想到自己現在的這幅異常的模樣,祁夜才選擇了剎車。

就算姬厭青看上去並不在乎他現在的模樣,但祁夜卻已經在心中下定了決定,若是真的要和師兄親近,也要等到自己體內的妖氣完全被壓制住,身體恢復了正常才行。

心裡這麼告訴自己,祁夜也只能在腦海的想像中,將咬上貓耳的感覺仔仔細細地想了一遍,這才進入了觀想中。

幾乎是同一時間,血紅的顏色從血月擴散開來,幾乎是要將整片天空完全染紅,一群黑漆漆的身影出現在了這聖城上空,無聲無

息地降落在了這座城市之中。

其中就有兩個黑影落入了這家客棧之中。

剛剛落地,那兩個身影便化作了一高一矮兩個人形血妖,他們四處嗅了嗅,很快就確定了這次的目標所在,直直地朝著姬厭青與祁夜所在的房間而來。

……

那兩個身影,還有夜空之下那些黑色的身影,便是按照約定來到聖城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