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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個人始終不是你,他能對你榮寵這麼多年的原因,你心裡該比誰都要清楚,切莫要一時心軟而因小失大。”
果不其然,在聽聞這番話後,安然的神色有了些微的變化。她突然間只覺得胸口被一種柔軟的東西堵住了,像是一團絲凌亂地交錯著,眼中便就浮起一絲難以解讀的複雜恍惚。“本宮明白,本宮能堅持這麼多年一直對他下藥,便是早就不對他抱有任何希望了。如今,本宮只把一切心思都寄託在天兒的身上。”愣了好一會兒,她終於又開口了,似乎是躊躇了一下,心頭五味雜陳,眼裡心事重重,只能這麼低低地說著,話語中帶著一絲淡淡的蒼涼。
沒錯,從小到大,一直以來,她都心儀於他。他們即是表兄表妹,又是青梅竹馬,他們本該是天底下最親密無間的一對,可是他偏偏就愛上了他最不該愛的人。儘管,她為了他費盡心思,甚至無所不用其極,可到頭來她卻還是未能入得了他的心。
以往,她因著這段情,束手束腳,無可奈何地被他操縱於鼓掌之間,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個女人投入他的懷抱。
而今,她摒棄了這段情,她便要搶回那原本就應該屬於她的一切,不會再有任何顧及。
倘若以前是因為放不下他,那麼,現在,她為了自己的兒子便可以就地放下一切,且絕不讓任何人有機會破壞!包括他!
她雖這麼想著,可心口卻還是覺得隱隱地痠痛,有種難以言喻的無力感。
安陽公主這才滿意地點點頭,隨後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聽聞皇上此前有意招陸苑一進宮?他這麼多年倒還真是一點都沒變,仍舊一心想著安卉那賤人,現在見那小賤人跟她娘長的一模一樣,是想借著她以慰相思之情吧?他還真敢肖想!”話到最後,她輕輕哼了一聲,唇角浮起了譏誚的冷笑,可那笑容之下掩藏的卻是冰冷的沉鬱,眼眸中暗流洶湧。
安然抿了抿唇,仍是那淡定的表情,睫毛輕輕抖動了些許,落下淺淺的陰影。“他雖有這意思,卻也是本宮認可的。”略略苦笑了一記,她將一切的來龍去脈盡數相告:“朝堂上,對於立天兒為儲一事反對之聲頗高,雖然這並不足以為懼,卻也難保會出什麼意外。天兒日後若想坐穩江山,背後必須要有一股更強大的勢力相助,所以,本宮就想到了沉淵的日月神兵。”
略微頓了頓,她復又開口繼續道,“日前本宮私下派人查探到些日月神兵的蹤跡,只是,若想讓他們為我們所用,就必須要有日月令牌。當年,大家為了急於除掉沉淵,便沒有注意這事,之後再想起來去找令牌時,已不見任何蹤影。想想,曾今沉淵心中最在意的人就是安卉,他極有可能提前將令牌送給了她。若令牌真的在安卉手中,她必定會留給她的女兒。因此,本宮招陸苑一進宮的目的,便是想從她身上探取令牌的下落。”
安陽公主怔怔地聽著,倒不知這事情裡頭還有這般原委。
她微微頷首,表示意會,可眉頭卻皺得深了些,眼睛微眯,仍舊掩不住眸底四射的精光:“但是,如今皇上已將那小賤人許配給魔域鬱王爺了,再想從她身上下手,恐怕會有些難度。”
“這也正是本宮較為忌憚的地方。”安然的眉間籠著一股淺淺的愁緒。仿似是思索了一下,她再次執起茶杯,看自己的臉在茶水中留下一抹褶皺的倒影,爾後,將那清香撲鼻的茶水飲盡,道:“如果到最後真的沒別的辦法,那就只能用強了。”
她的話音剛落。忽地,殿門前突然傳來急促地腳步聲,緊接著一名太監神色匆匆地跑到她跟前,“娘娘……”
“有何事?”安然極有威嚴地開口。
此時此刻,太監那語氣中帶著三分焦急與慌亂,似乎真的有什麼大事發生了,卻還要兀自鎮定,簡短地將事件呈報:“太子爺出事了!”
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