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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混雜,偶然也會做出出格的事情。姐姐只管放心,我一定會查清事情真相,給姐姐個交代。究竟是誰手下的人所為,一定讓他血債還得血來償。”
我說:“事已至此,那倒不必,我只想拿我的包袱走人。”
二當家的說:“這還不行。大當家的這幾天出門了,估計就是這兩天回來。姐姐先住著,至於放與不放,還得由他做主。但姐姐可以放心,在大當家的未回來之前,姐姐絕對是安全的。”
我冷笑一聲說:“我知道你們根本不會讓我走的,可見你這人說的都是謊話。”
他說:“撒謊不撒謊姐姐日後便知。聽姐姐的口音是蘇北人,不知姐姐是哪縣人氏?”
我想瞞著也是沒用的,事到臨頭不如直說了:“我老家在蘇北,嫁到河北。我從飲馬川來,到這兒買樹苗,不巧落入你們賊人之手。”
他瞪大眼睛說:“啊!有個叫高根生的,他家就在河北飲馬川,你可認得?”
我猛的一驚,真是他鄉遇故知,絕處逢生路。我說不出的驚喜,在此生死關頭竟有人能說出我丈夫的名字。我忙回答:“他是我的丈夫,可惜去年讓小日本燒死了。”
二當家的說:“什麼……燒死了?哦——是燒死了。”
我說:“我的丈夫從十五歲開始就沒有離開過我一步,不知你什麼時候認識他的?是怎麼認識的?”
二當家的避開了這個話題,站起來說:“大姐今夜好生歇著,我先走了。”
他匆忙的離去,在我的心頭結了一個解不開的疑團。
二當家的走了以後,胖女人送來了洗腳水,說:“洗腳吧。你這個人就算走運了,別的官太太貴小姐的送上山,當天就給做了,想在二當家的屋裡過一夜門兒都沒有。剛才二當家的對各方的頭兒說了,不許為難你……”
我也沒有理她,只顧自己洗腳。洗完腳,胖女人端著水出去了。我躺在床上,心裡亂紛紛的,也不知道洞外是什麼時刻了。忽然想起二當家的是從書架後的洞裡走出來的,不妨去試一試。我下了床過去推了幾下書架,紋絲不動,書架就像在地下生了根一樣。我茫然無措,狠狠地踢了花盆一腳,箭蘭的花葉紛紛下落,光禿禿的花蕊一副曾經滄海的樣子。我踩著椅子去取洞壁上的寶劍,逃是沒有希望了,如果不能逢凶化吉,不如一死乾淨。可是寶劍太沉,憑我的力氣,根本拿不動,搖得劍鞘上的鐵鏈嘩嘩地響起來。劍鞘無法取下來,我只能拔出鞘內的寶劍。我用盡力氣嘩啦啦拔出寶劍,寶劍閃著寒光,一陣陣甜膩的鐵鏽味兒鑽入我的鼻孔。我不慎失衡,往後一仰從椅子上摔了下來,寶劍也脫手而出。正當我撿劍的時候,書架吱呀呀挪開了,露出一個洞口,原來洞口的機關在寶劍的鞘裡。
我吹滅了松油燈,鑽進洞裡,摸索著一步一步向前走著。走了三四里路,猛然感覺到有風,我的心頭一陣喜悅,順著窄窄的臺階向上爬去。爬著爬著沒路了,頭頂好似有一股焦碳的味道,我伸手推了推,瀉下一陣細灰,我又用用力一推,“嘩啦”跌下一塊兒帶著小孔的石板。我滾爬著躲開石板,用力去推洞口,洞口穩著一口大鍋。我從鍋底鑽出來,深深地吸了幾口涼涼的空氣。這可能是一間空舊的廚房,爛菜的黴味鑽入我的鼻腔,嗆得我喘不過氣來。我摸索著走出廚房,來到院中。這時東方露出了銀白色的光暉。
我正要靠近院門的時候,只聽身後一個聲音說:“哈,終於有人肯露面了,爺爺我等你多時了。”
我吃了一驚,可這聲音又覺得耳熟,心想:我在那裡?這聲音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