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身材高大,一上馬車後,車內空間便顯得有些擁擠了。

姚萱萱後悔莫及,暗惱自己那麼熱心幹嘛,但也不好意思再趕人下車,只得在心裡嘀咕個兩句後,將手上的燒餅分了他一大半。

車輪開始滾動,轆轆的往前行。姚萱萱邊啃著燒餅,邊忍不住好奇的掀開簾子的一角朝外望去,一臉新鮮。

「你沒見過大齊國的街道?」徐延英問道。

「這是第二次。」她答道,捨不得收回目光,「上一次是搬家時。」

她剛穿來就忙著懷孕、坐月子和照顧兒子,一直到上回搬家時才有機會踏出徐宅大門,可那時因有徐老夫人在,她坐在馬車裡也不敢朝外亂瞄。

看著她那欣羨的神情,徐延英脫口道」「今天事有點多,恐怕沒什麼時間,下回有空再帶你出來。」

「真的?」姚萱萱眼睛一亮,「你真肯帶我出來?,」

雖然說她也不是多愛往外跑的人,可整天悶在家裡,覺得自己都快從宅女升級成黴女了。

「這有什麼問題?娘那裡你就別擔心了。」知道她在顧慮什麼,他直言道。

既然知道她並非這時空的人,他也不想用平常的條條規規約束她。

現在的她很好,他不想抹煞了她的本性。

在得了承諾後,姚萱萱高興極了,一路上心情都非常好。

馬車最後行駛到某處後便停下了,她困惑的打量四周,卻看不出徐延英想帶她去哪兒。

看出她的疑問,徐延英道,「別看了,不是這兒,咱們還得再往裡走一陣子,接下來的路馬車可駛不進去。」

他說著,還不忘拿了一頂帷帽戴在她頭上,遮掩住她的容貌。

雖然他不介意常帶她出來走動,卻很在意別人盯著她看,因此還是遮起來的好。

姚萱萱也知這朝代對女子的諸多限制,因此並沒抗議,只跟隨在徐延英身後,朝那越來越窄小的巷弄中走去。

最後他們停在一間矮小破舊的房子前。

也就在這時,一名形容疲憊憔悴的婦人正好從裡面走了出來,在見到兩人明顯與此地格格不入的裝扮後,不覺流露一絲驚疑,「請問兩位是?」

「這裡可是韓楚的家?」徐延英問道。

「正是妾身的夫君,敢問您是?」

「我姓徐,先前在西南時和韓楚一塊兒打過仗的。」

婦人愣了一會兒,突然瞪大了眼,「啊,您、您可是徐大將軍?」

「不過是虛銜罷了。」徐延英淡聲道,「我們是來探望韓楚的,他在家吧?」

婦人苦笑,「自然是在的,外子現在如何出得了門?只是讓大將軍親自跑這一趟,實在是……」

徐延英制止了她的話,「見外的話就不必說了,先前在西南時我與韓兄弟也有過幾次出生入死的經驗,來探望他是應該的。」

「是。」婦人自是不敢反駁他,恭恭敬敬的領兩人進屋。

一進到屋子裡,姚萱萱就忍不住皺了眉。緊閉的窗戶使得屋內空氣不流通,甚至隱隱飄散著腐敗的氣味。

婦人率先走進房裡,朝著裡頭喊道,「相公,徐將軍來探望你了……」

「什、什麼?你說徐兄弟……啊,不,是徐將軍來了?」房內傳來某個虛弱卻震驚的男聲。

徐延英立刻跨步走進房中,口中道,「快躺好。我是來探望你,可不是來讓你傷勢加重的。」

姚萱萱跟在後頭也走進房間,打量著躺在床上的男人。

那位韓楚滿臉病容,面色慘白,一看便是失血過多的樣子,再加上屋子裡窒悶的氣息,令她的眉蹙得更緊了。

而這一頭徐延英已三兩句和韓楚寒暄完畢,後者疑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