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這樣的安排作者並沒做任何說明,因為讀到相見卻不相識這一悲劇結尾的時候,感覺那應該就是結局了,誰都無力去改變。作者或許也這樣想的吧?不得而知。終於看完的時候記得是看了時間,三點,還是四點,嗯,好像是不到四點的吧。不管怎麼說,也不早了。感覺神智都已不受自己控制,那個時候,睡著應該是世界上最容易的事情了。把書放到一邊,迷糊中看到身邊被冷落的花哨,也只看了一眼。沉沉睡去。第二天被鬧鐘驚醒,帶著無限的床戀惺忪地離開房間。結果就在200米的第一輪比賽中敗下陣來。其實在第一名跨過終點線之前我就一跳一跳地離開跑道了。數十秒前那種雙腳飄渺的感覺就像女孩子們的尖叫隨著視線滑過終點頓時收斂了一樣消失殆盡,隨之而來的無限的清晰感,奇異的抽痛。一邊拼命地起跑,一邊竟不可思議地回想起那個無力的故事的結尾來。這在我還是頭一次。比賽還在繼續,但我的已經結束了,要坐在那兒歡呼喝彩我可沒興致。那一天,我只慶幸席欣沒在那些歡呼尖叫的女生行列裡頭,雖然後來還是被問起這拉傷腿的經歷,我只說是沒做好熱身敷衍了過去。這是後話,且不細說。

接下來的日子一如往常,毫無變化可言。高二年級是最讓人莫不著頭腦的,已經沒有了新意的中期,壓力倒也不大。同學們都在習以為常中習以為常,當然也不少我一份。規則總是難以抗拒的。每天晚自習結束還是得按時回家,回晚了少不了被調查。我媽那人不放心我,和不放心這時代一個樣。她老是說這時代真不讓人放心,可你又恰逢這最不讓人放心的時代,不約束怎麼能行?!說的好像她自己不屬於這時代似的。其實我也知道,她是不放心我的年紀。你這年紀不容易做出正確判斷,容易受到不好的影響跟著在外面胡來,她說。

我還能怎麼胡來呀?心裡嘀咕著嘴上卻一點也不想較勁。

網咖還是照去不誤。通常會去學校前橫向第兩條街最東面拐角的那家,叫超自由的。許多人可都是衝著這名號去的,誰不喜歡自由呢?即便只是個符號也好。可我不是。我不屬於那種特迷戀廣告效應的時尚現代人,倒願意更多地相信自己的直覺和人際關係的力量。選擇那裡,只因為我和那的網管比較熟。他是剛從我們學校出來的學長,大我一歲。雖然不是畢業出來的,但總算出來了,按他的話說。一副黑框眼鏡幾乎覆蓋了他的半張臉,這或許是他成為別人記憶的標誌性特徵吧。每次有不明移動物體晃到收銀臺前,他總能迅速感知到,將目光從電腦屏上抽離——這個動作稍費些力氣的樣子,接著抬起頭提一把眼鏡,等你遞過十塊錢和身份證等物件。之所以是“等”物件,是因為還有一種叫做會員卡的東西。營銷時代的到來為人們的交易增添了神奇,什麼買賣都會出現類似會員卡的玩意。也的確是個好東西,表面上看它能給雙方都帶來好處。哪個提著會員卡的人消費結賬的時候沒有額外的愉快呢?彷彿又省了一筆不小的人民幣。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2 看著是就算是吧

“他媽的現在才來,還以為你也出事了呢。”調侃的笑容從凍哥的臉部浮現出來,像朵野花毫不羞澀地開放著,挑釁著。

“怎麼樣?這幾天有沒見過她?”凍哥問。

“沒。影子都沒見過。估計沒來學校吧,不然怎麼會見不到?”

凍哥有點失望。

坐在收銀臺裡,姿態的一層不變讓我想起幾個月前。幾個月前第一次以一個校友的視角打量這位身材有些過胖的網管,一樣的收銀臺,一樣的坐姿,抬頭時一樣的速度,就是現在看到的樣子。他,陳天凍就是這超自由網咖的網管。雖然不是畢業出來的,但總算出來了。這是他的名言,每次談起他的學歷來,他總是不無感慨地把這句話一字不差的嘆息出來,然後會出乎意料地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