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甩了甩髮疼的右手,齜牙咧嘴說道:“你他孃的沒活夠?那就站起來,我再打死你。”說著看了看已經恢復肉色的右手手背,一大片血色乍現。他一驚,心說我融合了鐵骨,外加七冥拳,打死了他,我的拳頭似乎也受了傷啊,他孃的,骨頭真硬!

就在何方這廝,暗自叫疼的時候,何家莊的人馬全部趕到,一個個跟看鬼似的看著他,那一雙雙眼睛中充斥的是一種叫崇拜的東西!

曾幾何時,這個人人喊廢物的少年,變得如此強大了?他的速度為何這樣快?他的拳頭為何能轟進層層刀光之中,取人性命?

而何江樹臉上的表情,已經不能用驚訝來描述,就剛才的時刻,他們兩個元師竟然落後了。再者看來,就刀疤臉的那層層凌厲的攻擊,如果叫他赤手空拳對上,也得加足了小心,畢竟身上長的是肉,流的是血。並不是鋼鐵鑄就啊!

這下就叫所有的人更加折服與羨慕起來,都得說:何方拜了個好師傅啊!一身的天級元技真霸道啊!

何方衝著這群大眼兒瞪小眼兒的傢伙,嘿嘿一笑說:“不禁打,真不禁打,另外我看那刀也是次貨,準偷工減料了!”說完不再管這些亮晶晶的目光,扭頭衝著一直糾結在原地的何虎說:“堂哥給我的這一拳真實在,真疼啊!”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

本是頭腦不太靈光的何虎已經糾結了半天,心裡一個憨厚的聲音在不停的迴盪著:何方,被我欺負了六年的何方,剛才捨生忘死的…救了我!

聞聽到何方這句善意的調侃,他心驚的同時,臉色佈滿了慚愧,想想這些年的一切…唉!無地自容啊!

“何方,我…我以前太過分了!”何虎半耷拉著大腦袋,甕聲甕氣的說著,不過隨著話語的吐出,聲音就越發地沉下去,直到最後都低不可聞了!

何方一愣,隨後靦腆的一笑,走到近前,悄悄的說了一句:“莫要如此說,以前的事,我已經忘卻了,咱們…還是兄弟!”

聽聞耳邊這句細語,木訥的何虎,鼻子一陣發酸,知道,何方始終都保持著一個做兄弟的姿態,給自己這個當堂兄的保留著一絲尊嚴,連這句不在意的話語,都只說給了兩人聽。

這要是何方扯著嗓子,衝著面前的眾人說一句:“你看你說這些幹什麼?都是往事了!不要再提”隨後直接哈哈一笑,大搖大擺的鑽進人群。這貌似是一笑泯恩仇。但是對於誠心誠意道歉的何虎來說,尤其是當著眾人面前,將會變的及其羞愧。甚至在另一個角度看來,何方這是在變相的回擊!

何虎慢慢的抬起了頭,嘗試著對視何方的眼睛,從這雙眼睛中,看到的滿是真誠,滿是善意!隨後他咬著牙,輕輕點了點頭。

現在所有的人,都看著這一對兒含情脈脈的少年,不敢張嘴說話,一個小夥子捅了旁邊一下問:“他倆在搞什麼?”

“估計何方救了何虎,何虎要以身相許吧?”

聽到這句話,這小夥子臉色當下就白了,艱難的嚥了一口吐沫自語道:“以前真沒看出來,虎哥不同凡響啊!”

人群中,何江樹與何江海饒有深意的對視了一眼,隨後撇嘴一笑,心說,這孩子原來如此的仁義!

人群中何風嘬著光禿禿的上顎,低聲嘲諷道:“戲演的真不賴,叫這塊木頭都主動認了錯,哼…收買人心麼?”

而何山嘴唇蠕動了兩下,有一些話,他想說又張不開嘴,就這麼猶豫著。

何方最後看了何虎一眼,然後豁然轉頭,嚴肅的說了一句:“爹,二叔,這些土匪的屍首,快快處理,咱們不宜久留!“

經他如此說,何江樹兄弟才恍然大悟,心說差點兒耽誤事!

“沒受傷的,一起過來搭把手,將這些屍首盡數掩藏起來!咱們趕路要緊,這地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