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本王的命令,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賤婢來質疑了?”

慕容綠萼見到齊王動作的時候,心中便是一顫。

此時更是腦中一片空白,面上火辣辣地刺痛在提醒著她,齊王已經怒不可遏,若是不想今日命喪於這大殿之上,最好,還是識趣一些為妙!

慕容綠萼跟在齊王身邊多年,此時只需輕輕一想,便能夠猜到齊王變色的原因是為何,當即不顧面上的傷痛和心中的屈辱,硬是擠出一絲媚笑,伸出舌頭輕添了下嘴角溢位的血漬,魅聲道:“主人恕罪,賤婢知錯了,必定仔細伺候主人與江大人,還求主人憐惜。”

美人側臥,聲聲魅色,句句低喃,端的是魅惑萬千,即便是此刻這般狼狽屈辱的模樣,也沒有減損她的美麗,反倒是平添了一份讓人心顫的悸動,即便是往日裡見慣了美色的齊王,也不由地嚥了口口水。

冷哼一聲,齊王一腳將慕容綠萼踹出去,冷聲道:“那還不好好服侍江大人!若是江大人不滿意,看本王如何懲處於你!”

說著,齊王又慵懶地倚靠回座位之中,伸手將一直隨侍在一旁的朱槿一把拉入懷中,輕佻地褻玩著,甚至強逼她張開嘴,拿起酒杯就這麼倒了下去,看著佳人在懷,衣衫半解,面色漲紅的模樣,便又是一陣暢快的笑意。

齊王這邊一派****的景象,江永看在眼中,心中的厭惡早就已經按捺不住。

此時見慕容綠萼竟然當真媚笑著向著自己這邊靠近了過來,忍不住一把將她揮了出去,驀地站起身來,沉聲喝道:“夠了!”

齊王的動作一頓,卻仍舊沒有絲毫的收斂,只挑眉道:“江大人何必動怒呢?難道,是這賤婢不能讓你滿意?”

說著,齊王冰冷的目光落在慕容綠萼的身上,便是一寒。

江永冷笑一聲,冷聲道:“齊王殿下,您不過就是為了羞辱於我而已,又何須如此大費周章,還要平白搭上旁人演這一齣戲給我看?”

“不不不,此言差矣。”齊王連連搖首,道,“江大人這話說的,實在是傷本王的心啊。本王不過是將你當做上賓,拿出這美人來服侍你而已,又何來的‘羞辱’之說?至於演戲嘛……”

齊王一頓,突然輕蔑地笑了一聲,身手扣住身邊人的下頜,微微一抬,對上朱槿低眉順眼的神色,含笑在她耳邊道:“來,告訴江大人,你是什麼?”

江永聽得這話,看著齊王的動作,心中頓了一下,生出幾分不妙的預感。

只見朱槿低垂的眉眼微微顫動,但下一瞬間,卻是緩緩抬眸,對上齊王的眼神,似是完全沒有注意到廳中還有旁人一般,一字一句地道:“賤婢是主人的玩物,是主人手中的劍,是任何東西,只要主人想。”

“哈哈哈,說得好!”

齊王朗笑幾聲,重新看向面色再變的江永,眉心一挑,道:“江大人,你可看到了?這些賤婢不過就是本王手中的玩物,生死都在本王的手中,更遑論是這副皮囊。只要本王下令,就算是要她們去伺候畜生,諒她們也不敢不從!”

聽得這話,慕容綠萼和朱槿皆是一顫,那種從骨子中透出的恐懼,可見此話絕非是空穴來風。

眼見這兩人被如此對待,簡直就是根本沒有把她們當成人來看,江永的心中就是一緊,尤其是對朱槿。

早在那次他跟蹤袁紫嫣,看到她與朱槿那一戰的時候,他心中就已經明白,這個女子,對於紫嫣來說,是近乎於姐姐一樣的存在,如今見她甘心被人如此褻玩輕侮卻不能反抗絲毫,心中只覺可悲又可嘆。

感到江永感慨的眼神落在自己的身上,朱槿的身子幾不可見地繃緊,匆忙垂下頭去,任憑長髮披散而下,遮掩住自己的神色,似是逃避一般,不願讓紫嫣的心上人看到自己這般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