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道:“就算他真是個石頭,本王也要他這塊頑石點頭!無論用什麼法子,定要叫他歸順我們!否則……殺!”

齊王面色狠戾地道出這一句,緩了緩神色,看著面色難看的慕容綠萼,又放柔了幾分語氣,問道:“慕容,此事事關重大,恐怕還要你親自出馬,本王才能夠安心!只是你的身子……”

齊王蹙了蹙眉,並未將話說透,但其中的意思,自是不言自明。

至少,對於慕容綠萼來說是如此!

大敵當前,主人卻仍舊顧慮著她的身體,寧願耽誤大事,也不願讓她強撐身子去執行任務……

這等情意,落在慕容綠萼眼中,自然是恨不得為他生為他死,哪裡願意因為自己就這麼平白拖了主人的後腿?

只見慕容綠萼強撐起身子,在齊王面前單膝跪地,道:“為主人效命,本就是慕容的分內之事,就算是搭上了這條命,慕容也無悔!”

齊王心中早就料到慕容綠萼會如此說,心中滿意,面上卻皺了眉,將慕容綠萼扶起,寬慰道:“慕容,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本王的身邊,如今也只有你這一個信得過的人了,若是沒了你,本王又有誰可以信任呢?”

“爺!”

得齊王這番話語,慕容綠萼自是恨不得以命相報,正要開口說出自己願意前往神機營勸降,卻被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

門外的腳步紛亂而驚慌,並沒有掩飾的心思,只一心往這邊而來。顯然是被什麼事情驚住,前來稟報的。

這般毫無掩飾的動靜,齊王自然也是注意到了的,當即皺了皺眉,看著那破門而入的小廝,眉目一沉,厲聲呵斥道:“如此莽莽撞撞,成何體統!”

若不是這人的打斷,說不準慕容綠萼已然親口說出請命的話語,他也好順水推舟,應下即可。而現在……

想到這裡,齊王望著那小廝的目光更是多了幾分陰戾之色,沉聲呵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說!”

那小廝察覺到自家王爺不善的目光,身子一顫,不敢有絲毫的耽擱,生怕將自己的小命也耽擱掉了,忙喘著氣彙報道:“王爺,是……是江府有訊息了!”

“什麼!怎麼不早說!”

聽得是江府的訊息,齊王也顧不得什麼責怪,更是顧不得受傷的慕容綠萼,只快步上前,從那小廝手中奪過緊握著的紙條,一目十行地略過其上的內容,面色頓時更加難看了幾分。

砰!

齊王一拳打在牆壁之上,恨聲道:“哼,我這皇兄這次倒是精明得很!”

“爺,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慕容綠萼見齊王的這般神色,哪裡還能乖乖地坐在一旁,忙強撐著身子上前幾步,輕聲探問著。

聽得慕容綠萼的聲音,齊王這才恢復了幾分神智,將面上的怒容收斂了幾分,將手中的紙條遞給慕容綠萼,示意她自己看。

慕容綠萼接過紙條一看,臉色頓時也是一變。

“想不到,這次東宮那邊倒是和我們的想法不謀而合!”

“不謀而合?又豈止是不謀而合?本王看,他們根本就是病急亂投醫!”平復了胸中的怒意之後,齊王冷笑一聲,話語間多有幾分嘲諷之意,“那東平侯是何等的人物?與皇家之間又是什麼關係?皇兄倒真是膽識過人,竟敢在這個時候主動找上東平侯!簡直就是不自量力!”

慕容綠萼並不清楚這之間的種種糾纏,聽得此話,眉目間不由地閃過一絲詫異的神色,卻並未多嘴。

她是齊王手下的殺手統領,只需要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就好。不該問的不要多問,不該管的不要多管,是他們做殺手的第一天就被教會的事情。

細細將手中的字條打量了一番之後,慕容綠萼蹙了蹙眉,疑惑地道:“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