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陸無雙想也沒想,抬腿往神殿內的新房飛快地衝去。北棠燁跟在後面也飛奔而去,伊娜和秦暮看到二人飛快跑進神殿,他們倆人也邁步跟著跑。

“燁,快把門撞開。”跑到新房門口的陸無雙抬手推了推門,推不動,趕緊朝著緊跟著跑來的北棠燁求助道。

北棠燁點了下頭,側身朝著緊閉的新房大門撞過去。

“砰砰砰。”

連撞了三下,新房的門才被撞開。

陸無雙跨過高高的門檻,飛奔向屋中那張鋪著紅色床單的喜床。

床上,身體已經僵硬的古月和苗玉兒十指相扣,直挺挺地躺著。他們的臉上沒有痛苦,只有甜蜜幸福的笑容。

站在床邊的陸無雙看到古月嘴角溢位的黑血,她彎下腰,手指顫顫地放在古月的鼻端探了探,一絲呼吸都沒有。

“問世間情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許。苗放長這一輩子有一個深愛她,為了她放棄自己生命的男人,也算沒有白活一場。”隨後走到床邊的北棠燁看著床上永遠沉睡的兩人,感嘆道。

“神女,古月祭司他……”跟在後面氣喘吁吁跑進來的伊娜,她的問題還沒有問出來,一眼看到床上古月嘴角溢位的黑血,怔了怔。還真是被她說中了,古月祭司傷心過渡,服毒殉情了。

背部受傷的白羽不能跑,他艱難地跨過高高的門檻,慢慢走到床邊的時候,看到喜床上那一對身體冰冷,臉上卻含笑的人兒,他說出了與北棠燁一樣的話。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死時能與心愛的人呆在一起,也是一種幸福。”

“燁,我不明白。古月愛姨母愛到可以放棄自己的生命,為什麼不能為了她衝破禮教的枷鎖,與她成親,一定要等到臨死才讓姨母得償所願?”看著床上死去的人,陸無雙迷茫了。

“苗族長身為水月族的族長,古月則是水月族的祭司,他們不能自私地只考慮自己,他們還揹負著整個水月族的責任。”北棠燁伸手摟過陸無雙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的肩頭,柔聲道。

“好沉重的責任,生生地拆散了一對相愛的人。”陸無雙低聲喃喃道。突然,她抬頭望向北棠燁,眼底浮現出從未有過的不安,“燁,將來的某一天,你會不會也因為一些責任而放棄我們之間的感情?”

“雙丫頭,你忘記了,我們已經成親。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夫君。除非你先放手,否則我是絕對不可給放開你的手。”北棠燁緊緊地握住不安的陸無雙的手,鄭重地起誓。

“姨母和古月祭司只到臨死前的那一刻,才敢大膽地將手扣在一起。而我們活著人,更應該珍惜這份得之不易的感情。我向你保證,我是永遠都不會放開你的手。”陸無雙凝視著北棠燁,神情認真地起誓道。

此時此刻,二人起誓的心都是無比真摯的。可是將來,誰也預測不到會有什麼不幸的事情發生?

離開了新房,五人在一次聚集在一起,商議著苗玉兒與古月的後事。

在水月族,都是實行土葬,雖然三大長老極力反對,陸無雙還是力排眾議,找了一個風水寶地,堅持將苗玉兒和古月合葬在一起。

等到苗玉兒和古月下葬之後,已經是七日後。

身心疲憊的陸無雙剛剛躺下沒有多久,族長宮殿前一片鬧哄哄的,把她從睡夢中吵醒。

披上衣服,眼底還布著幾縷血絲,走出宮殿,就看到宮殿前聚焦了許多的水月族族人。

最前面的幾名男性族人,頭上包著黑布巾,左耳垂著銀質圓環。他們的表情凶神惡煞,看到陸無雙走出來,帶頭振臂高呼,“陸無雙,你根本就不是我們水月族的人,你沒有資格當水月族的族長。你一來,苗族長過世了,古月祭司也死了,你還讓不能成親的古月祭司與苗族長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