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你哥把你送到國外去還是有好處的,你在外呆個幾年,多學點知識,你現在都還需要你哥來保護,確實沒什麼能力。你一個男人,還需要別人養著,不好……”

“第三,我覺得你哥平日裡對你還是好的過分了,光雲安那裡說的事就不少,想來他對你還是有感情的。只是還沒有發現。而且,說不定過不了多久,你哥他想通了,想你了,就讓你回來了。”

肖澈聽了這幾句話,想了想有些道理,面上已有猶豫的神色,胡亂的刨了一口被他弄得不成樣子的白飯:“白大哥,當初你沒有找到雲安哥的時候為什麼就留學去了?”

知道肖澈這是需要一個堅定決心的理由,而且也是有關他以往生活中最重要的人,白元溪放下了手中的東西,臉上露出思索的神情,想了想,很認真的說:“因為那時我連反抗老頭子的能力都沒有。”

“老頭子當時是很寵我,當時我也很囂張,但是,我有能力囂張的本錢是別人給的。若想以後找到雲安和他在一起,我就必須要有自己的本錢。”

似是對那段時光很懷念,白元溪臉上的表情依舊是淡淡的微笑。肖澈沒有打斷,低下頭靜靜地思考。

等到白元溪從往事中脫離出來,看著肖澈臉上明顯掙扎的神色,又加了一把火:“你連你爸爸留下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都沒有了。”

肖澈身體一震,看著眼前烤肉冒起的白煙,朦朦朧朧的,白元溪似笑非笑的臉一現一沒,這個平日裡常常邪笑耍賴的白元溪,好像一點也不輕佻。

他好像,好像越加的看不清楚白元溪了。

肖澈摸出手機,撥打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哥,我想好了……你要我走,那我就走吧。”

患難見真情

自那次電話後,肖墨就沒有再出現在肖澈面前,天天在公司裡住著,就連最後的機票都是差人送到肖家的。

既然做好了這種準備,肖澈就沒有再怎麼感到失望,看了看機票,飛往英國。

收拾了一下行李,也沒有忘記從上鎖的床頭拿出東西——一個日記本,領帶,還有一個精緻的筆盒。

離開的那一天,肖墨也沒有回肖家,來到機場,送他的人只有蘇雲安和白元溪。等到時間都差不多了,四處望了望,都還是沒有再看見其他人,心底不免的一陣低落。

白元溪和蘇雲安兩人還是一副幸福融洽的樣子,肖澈用餘光可以看見兩人不時的眼神交流和互動。

到了登機的時候,等待的人都還沒有來,但是時間不等人,肖澈只得和來送機的人告別,白元溪對他還好好的擁抱了一下,說了點一切保重的話。

蘇雲安想來是和肖墨比較要好,聽說好友被那啥了,現在看見肇事人沒有上來給兩拳就比較好了。哼哼唧唧的瞥了他一眼,最後在白元溪的推嚷下,好歹給了一個擁抱,貼近肖澈的耳邊:“進安檢前,看八號臺。”

肖澈愣了一下,像是理解的點點頭,不過這在外人看來只是對來送別的人的再見。肖澈拿好了手上的東西,推著車就走了進去。臨近上飛機前還不忘蘇雲安“好意”的提醒,停了下來往後看,可是什麼都沒有看見。

在美麗的空姐第二次的提醒下,肖澈最後還是把手機關上了,最終還是沒有等到他的一個送別。

飛機起飛,迫使他離開的是兄長的壓迫,也是愛人的不接受。他需要一點時間來成長,需要一點時間來強大,成長到不會再被當做是連親情和愛情都分辨不開的孩子,強大到足以保護自己,保護別人。

站在柵欄外,看著屬於肖澈的航班飛離,兩人都有些唏噓。想起剛才的事,白元溪有些吃味的看著蘇雲安:“你剛剛在他耳邊說什麼?”

“沒什麼,就是告訴了他一件事情。”蘇雲安側目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