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紐扣,一路奔向空調,兩臂張開。

旁邊的警衛員一邊替他收拾,又笑著勸他:仔細著涼。

程靈被冷風吹得透心涼,哆哆嗦嗦地坐回沙發上,從警衛員手裡接過汽水,又問道:“小姐不在家嗎?”

“約會去啦。”警衛員指了指樓上,說:“將軍說,您要是來了,去書房找他。”

程靈哦了一聲,將兩腳蹬到茶几上,伸了個大規模的懶腰,歪身倒下,嘴裡咬著吸管,把汽水吸得吱吱響。

警衛員有點遲疑,說道:“程副官,將軍可一直在等您呢。”

“等唄。”程靈閉上眼睛,懶洋洋地說。

警衛員咂舌,心想,這少爺脾氣,李將軍竟能忍住不揍他!

程靈喝足了汽水,又歇了半晌,這才晃悠悠地上樓。推開李深的書房,他照例坐在辦公桌前辦公,和平常一樣嚴肅沉默而且無趣。

李深抬頭看了他一眼,程靈坐在自己的小辦公桌前,打了一個飽嗝,隨手整理了一下桌面上的紙,說道:“你叫我幹什麼?”說著拉開了抽屜,頓時眼前一亮,裡面有一個長方形的紙盒。盒子是純黑色,上面印著斜紋,顯得很莊重。

程靈把紙盒拿在手裡,沉甸甸的,很有分量。

“這是你送給我的。”

李深望著他,點點頭,目光裡帶著一點笑意:“你開啟看看。”

程靈不甚感興趣,他並非不愛生日禮物,只是不喜歡李深送的東西。隨手扔到一邊,他說道:“謝啦。”

“開啟。”李深加重了語氣。

程靈嘲諷的笑了一下,不耐煩地拆開了紙盒。

一支純金鑲鑽的鋼筆躺在紅絲絨紙盒裡。

鑽石和金屬在陽光下閃閃發光,襯得紅色絨布鮮豔奪目。這東西確實漂亮。程靈小心翼翼地把紙盒放下,手裡拿起鋼筆,擰開筆帽,見筆尖上有兩個字母縮寫,正是自己的名字。看來這禮物不只是貴重,而且花費了不少心思。

程靈衝李深嫣然一笑,握著鋼筆在白紙上輕輕地畫了一下,嘀咕道:“好看。”

他翻箱倒櫃的找墨水,要試試這東西的質感。

李深被他鬧騰的很,說道:“這東西是收藏用的,你見過誰拿這種鑲金帶鑽的東西寫字的?安生坐著,不準再吵我了。”

程靈坐下安靜了片刻,終究是按捺不住,悄悄地出了房門,把鋼筆掛在自己襯衫的口袋上,一溜煙跑出去買墨水了。

警衛員也見了這純金鋼筆的華麗,心裡讚歎李將軍出手闊綽,又含笑叮囑程靈走慢一點,不要跌倒。

十五分鐘後,程靈折轉回來,臉色灰敗,失魂落魄,手裡端著一小瓶墨汁,目光驚慌地四處搜尋。警衛員忙問他怎麼了?果然不出所料,程靈一路上飛跑,端著墨水跑回來後,一摸口袋,鋼筆掉了。

程靈丟失了這麼一件寶貝,沮喪的要哭了,一個勁地說:“怎麼會不見呢,我明明放得好好的。”

警衛員忙安慰他,又問了他外出的路線,匆匆跑出去尋找。

程靈慾哭無淚,好容易得了個新鮮漂亮的玩意兒,擱懷裡還沒捂熱,一眨眼就沒了。換誰心裡都不痛快。他手裡端著那一小瓶墨水,慢吞吞地上了樓梯,走進李深的書房,將丟失鋼筆的事情說了一遍。

程靈還沒說完,李深的臉色就變了。他是坐擁金山銀山的人,區區一支鋼筆自然不放在眼裡,只是那禮物是自己一片心意,筆尖上的字母還是自己手書,如今被程靈弄丟,可見他是多麼不被重視。

“丟就丟了。”李深把檔案往桌子上一推,語氣冷淡地說:“只是你哪天成家立業,當了將軍,也像現在這麼丟三落四的,縱然萬貫家財,也要被你敗光。”

程靈丟失了東西,心裡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