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讓她倏然對上一雙寒氣氤氳的冰眸。

“皇后在怕什麼?”

他的梵音依然平靜無瀾,但西門羿媛已能感覺到那只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謝陛下……的關心,妾……不過是身子……尚有點……虛而已。”

撕扯著僵硬而抽搐的笑說著,西門羿媛自己也知那笑有多假多勉強。但此時她除了笑,她不知該做何表情了,“不知……不知陛下,召喚妾……妾前來,有何……何旨意?”

冰晶般的眼眸瞬間將所有外露的寒氣凝結而起,頓時無數犀利,在那犀利中她幾乎虛脫了。

“對這後位,皇后似乎並未滿足?”

“陛下何處……此言,妾不懂。”雖害怕,但她依然沒忘只要裝糊塗,否認所有,便能保住自己了。

“哼,”東方孟章冷冷的哼道,“且不論皇后真不懂嗎,還是假不懂……。”

未了他未道全,西門羿媛便見他指尖細小的電流流竄,不禁一驚。

他真要殺我,這個感知如似幽暗深淵中無數的手,將她緊緊束縛再難動彈。

可西門羿媛命不該絕,在稍是驅動了技能後,東方孟章只覺一陣幾欲失控的衝動湧上,不禁停止了發動技能。

看來這些日子過多的使用技法,讓這肉軀達到極限了,如若強行使用技能封印西門羿媛的記憶,怕是又會再現真身了,到那時他不知是否還有在化人形了。

是的,其實他並無殺西門羿媛之意,也的確如西門羿媛所猜想的那樣,他是要顧及虓虎的,但並非懼怕於虓虎撕毀盟約,而是怕因此而將人兒行蹤暴露了。

倏然直起身來,閉眼掩藏去那份虛弱,並苦苦的壓抑中體內的騷動,片刻後,梵音現了低啞,“安心守著你的後位,莫要多做無謂多餘的事,如若不然兩國紛爭起,你便是罪魁禍首。”

東方孟章言下之意明瞭,讓她做好的她的傀儡皇后,如若不然,就算起戰事他也在所不惜。

當西門羿媛走出御書房時,臉色慘白,腳步踉蹌不穩,整個人都似是隻剩一副軀殼,晃晃悠悠的走出來,便暈倒了。

夜半,瑞寧宮中的宮人們依然腳步匆忙,西門羿媛自早上昏倒以後便未醒來。

面色蒼白如紙,全身不住的發抖,還止不住的冷汗,而在夢中似是遇上了夢魘在糾纏她,一直不得安寧。

終在一聲驚恐失措的叫聲中,西門羿媛倏然醒來,可卻似魂魄在地獄深淵中游歷了一回,但魂魄尚未歸位齊全,那滿是血絲瞪大的眼眸,無神而空洞。

“娘娘,娘娘……。”自小便照看西門羿媛長大的奶孃心痛不已的叫喚著她。

西門羿媛就此病了一月,但事情也因此再起波瀾,不甘心西門羿媛受氣,奶孃暗中又給西門羿媛使計,讓她去向太后哭訴,進而拉太厚柳如虹下水,那是種是東方孟章的親孃,這樣便不怕東方孟章不有所顧忌。

本不願再挑是非的西門羿媛,最終還是經不住奶孃慫恿還是去了。

柳如虹是過來人,當年自己在後宮中,也是經過一番爭鬥後方有如今的地位的,對於西門羿媛在她跟前所使的手段,她也曾用過,故而,她一看便明白了。

西門羿媛是欲借她的手來除後宮那些受寵的妃嬪。

柳如虹當初因雲聽音的獻計,讓她一夜間從權利的頂峰變成被困後宮頤養天年的老婦,令她生恨。

可如今她與東方聽軒暗中聯手,又再度讓她嚐到了權利在手的滋味。

然,就在她感覺又有了東山再起之勢時,沒想到雲殘月又回來了。雖他不在期間,他之勢力有所削弱,但仍可在朝堂之上與她和東方孟章三分天下。

故而,她哪裡來的心思理睬她們這些一天到晚為了爭風吃醋而盡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