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在你身邊便夠了。”

青煙慢慢散去,他也在那青煙中帶著對她的不捨與留戀慢慢的消散。

貼於胸前的玉佩驀然泛起陣陣的暖流導向她,她知道這東方孟章在給予她無聲的支援。

“四國一統,誰將稱帝?”說這話時,雲聽音似乎下定某些決心。

見她下了決心,龍吟也不再隱瞞,“玄武稱帝。”

“北堂執明?”雲聽音詫異,“不是月嗎?”

龍吟搖搖頭,靜靜的望著她,在等她問出最想問的話來。

雲聽音也知他在等她問月的事,問他月為何會一夜之間情斷愛絕,可最終她還是沒問出,因她還儲蓄足夠接受答案的勇氣。

“我師父是虎君對嗎?”

“嗯,當年監兵的父親被西門羿倫所屬的一支皇族所迫害,被迫帶著當時尚是年幼的監兵,一同逃亡他國。”

“那為何虓虎國又會多年未有虎君登基?”

“虎君登基,需經祭天禱告,如若天允,方能登基。”

“如今師父在哪?”

龍吟未答她,只是定睛望向那房門處。

雲聽音欲速戰速決,儘快找到靈石,儘快離去,因不論是西門監兵還是南宮陵光她都不願傷害,因她欠下他們的情,今生已無力去還了。

而,月……

雲聽音幽幽的望向窗外的茫茫白雪,其實從一開始便知是要分離的,只是如今到那離去的一刻,不再有想象中生離死別的痛苦罷了。

“那也是好的吧。”她很輕很輕的安慰著自己。

“他的情根被斷了。”龍吟驀然一言,卻正道中雲聽音心頭最為脆弱一處。

聽其言,雲聽音只覺體內的某根神經倏然一痛,如似被利器挑斷了一般。

“情根……”

“情根斷,情滅愛絕,但……”龍吟稍頓了片刻,觀望著雲聽音的神色,可除了那染滿小臉的茫然,再無其他了。

“但並非從今往後都如此,只要心在,一切都可重來,斷了的情根依然可再長的。”說罷,龍吟望向門外那猶豫不決的身影了,再道:“聽雨進來吧。”

帶著滿腹的歉意與愧疚,雲聽雨如似負罪深重的罪人慢慢的走了進來,幾番欲言又止後,終敵不過自己的良心。

“老妹,狐狸那樣應該都是我害的。”

“姐?”雲聽雨不解的望著她,“月的情根斷又與你何干了?”

雲聽雨將頭重重的撞向牆,一絲猩紅從她額前溢位,讓雲聽音一驚,“姐,你在做什麼?”

見雲聽音欲上前來,便阻止道,“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是我經不住北堂執明的誘惑,把冰晶玉枕帶了回來,雖然後來我把玉枕扔了,可不知誰撿了。”

雲聽音緊忙回身摸索那對繡枕,果不其然在那華麗的刺繡枕套內,一如似冰晶般通透的玉枕藏在內。

一切都真相大白了,雲聽音癱坐在榻邊,猶如沒有了魂魄的漂亮娃娃。

“老妹,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你罵我,打我都行,你別這樣好嗎。”雲聽雨悔不當初的痛哭流涕,驀然間又猛的起身,“我……我去找那個撿到玉枕的人。”

“罷了。”龍吟一聲沉然阻止了她,“那人也是出於一份苦心的,罷了罷了,都罷了,正如我所說,情根斷了可再長的,只要心在。”

“真……真的嗎?”雲聽雨幾乎不敢相信,因這話北堂執明也曾說過。

龍吟無奈的再次點點頭,“只要他們二人心中有彼此。”

得到了龍吟的肯定雲聽雨萬分興奮的跑回妹妹的身邊,“老妹,你聽到了嗎?情根可再長的。”

雲聽音雙眸空洞的望著帳幔,幽幽悽然道,“斷了便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