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鎮裡的居民全部都消失不見了。

不止是人,所以的牲畜,只要是活物,都消失不見了。

那個城鎮在天亮的時候,隨著日光的升起,也消失了。

但是每隔一段時間,那個城鎮就會出現一次。

先是城鎮的出現,然後是那個城鎮的人民出現。

他們彷彿完全不知道自己曾經消失過,依舊一如既往的生活,一點感覺都沒有。

若是不走運的正好撞上了那種鬼城,就會被困於鬼城中,至死方休。

冷凕淵笑著看向弘樹“看吧,讓你不要跟著我,遭難了吧”

弘樹將他扶緊了一些,沒有回應他。

胡班扯了扯破擄的衣袖“我剛剛好像,看到個黑影,從咱們身後一閃而過”

聽到胡班的話,所有人心裡都免不了咯噔的一沉。

對於鬼怪是本能的恐懼,尤其是身在這鬼城中,更是驚恐不安。

這夜色也黑的不正常,那黑色好像能將一切吞噬掉一般,讓人從心底產生一種絕望。

而就在此時,前面遠遠的地方出現一群人。

數不清是多少人,他們抬著一塊不知是什麼材質的板子,上面躺著一個女子,一群人就這麼抬著一個女人,一邊跳一邊往前走。

眾人腦門彷彿被一陣寒氣拍了一下,心突突的跳著。

這距離這夜色,根本就什麼都看不清才對,卻偏偏看清了那群人。

冷凕淵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與其自己嚇自己,不如跟上去看看。

弘樹扶著他朝那群人走去。

老怪也上前一探究竟。

胡班看破擄也往那邊走,只好跟著一起。

走近看到那群人的服飾,冷凕淵心底一顫。

那群人的服飾,跟曾經在母親給他看的手札裡族人祭天的服飾一樣。

也許這原本是一座沉睡的鬼城,可是自己身上的祭祀神器喚醒了它。

冷凕淵推開弘樹,朝那群人跑了過去,身影頓時消失在黑色中。

弘樹一驚“滄瀾!別過去!滄瀾!”

可是自己拔腿去追,卻不見人影。

後面的老怪幾人都跑過來“怎麼回事?”

弘樹驚慌失色“我不知道,滄瀾不知看到什麼,突然朝那邊跑去,就這麼一眨眼,人就不見了,你不是最擅長抓鬼嗎!趕緊想辦法啊!他一個人肯定會出事的!”

老怪第一次看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傢伙如此慌亂,當下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朝著冷凕淵消失的位子追了過去。

冷凕淵跑了幾步,這才發現身後沒有人了,也許這原本就只是想要引自己過來。

冷凕淵跟著那群人走在後面,看著他們奇怪的祭祀舞蹈,拿出衣服裡的那個所謂的惡靈之杖。

那群人將那女子抬著,走到石洞前,兩個人將那女子架起來。

一個滿頭白髮的老者,佝僂著身子帶著面具,拿著一種鋒利的石器,活生生的將那女子的面板整個剝下來。

然後那群跳舞的人變換了一種舞蹈形式,像是在祈福在膜拜。

那個架著女子的人將剝了皮的女子丟進了洞裡,然後跪在地上匍匐著。

突然那群人站起來,將冷凕淵抓住。

那些人的手碰在身上,竟然冷的徹骨,根本就不是活人的手。

他們抓著冷凕淵往那洞口走去,冷凕淵心裡卻沒有絲毫驚慌。

“你們要幹什麼?”

沒有人理他,他們繼續用冷凕淵聽不懂卻異常覺得親密的語言唱誦著。

那群人將冷凕淵抓著走向洞口,一個子將他從洞口推了下去。

黑暗的瞬間之後,冷凕淵回到了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