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臉色也愈發蒼白,像是秋風中一片薄薄的落葉,隨風飄落,卻不知何去何從。

“若軒,沒事吧?”

他心疼的擁著她,拍拍她的後背,又去給她倒了一杯熱水,拿來毛巾擦拭著她的臉龐。

他有些自責,明知道她懷了孕,幹嘛還要跟她做那些無謂的爭辯?

自己多疼她一點,多愛惜她一點又能怎樣?就算那個邵平真的喜歡她,又能怎樣?

她還是他的老婆,肚子裡還是他聶宏駿的孩子,她永遠都不會離開他,那個彩虹色的承諾,不是依然掛在雨後枝頭,聽著水聲滴答嗎?

那一片似水年華,不是還好端端的存在記憶的匣子裡,折射著五彩光輝嗎……

“若軒,到底出了什麼事?”

她抬頭看到他關切的表情,更覺得噁心,嘴邊勾起冷冷的弧,笑容裡散發著寒意。

“出了什麼事,你會不知道嗎?”

他被她問的一頭霧水,“我……我知道什麼?”

“聶宏駿,你別再裝了!”她一揮手,打翻的水杯正灑在他身上,而後一個響亮的耳光扔給他。

他愕然,對上她恨意滿滿的雙眸,只覺得心中寒涼。

“聶宏駿,”她站起身,勉強支撐著虛弱的身體向門口跑去,“你自己做了什麼你心裡清楚……我沒有別的想法,我只想一人做事一人當,你想對我怎麼樣儘管來,可是你放過不相干的人吧,好嗎?算我求你了!”

“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告訴我行不行?”他強行把她拉回來,她站不住,一下子倒在他懷裡。

那一刻她徹底崩潰,撲在他身上大哭,像個迷路的孩子一般無助。

他輕輕撫著她的發,心裡的憐惜像汩汩泉水,化成了指尖輕柔。“若軒……就算要判我死刑,也該給我個罪名吧……到底出什麼事,讓我知道好不好?”

她抬起淚眼,看到他的眼神依舊溫柔,像是天邊溫暖霞光。

他一向冷漠無情,卻只有在看到她時,才流露這種多情的溫柔。

她定了定神,原來在最迷茫無助的時候,她唯一能想到的,只有他的懷抱……不管他是愛她、恨她、折磨她、還是趕走她……那個懷抱,都是她最後的歸屬,是能讓她感受到安寧的地方。

“是我姐姐……她被警方的人帶走,說是偷了東西。”

聶宏駿的眉頭緊鎖,想來……這不應該是他兩個弟弟所為。

雖然他們也希望能用手段幫他重新得到方若軒,可還不至於用這種下作的方式。最多隻能迂迴而行,比如這次的聶氏注資案。

況且,這兩個弟弟都是躲是非的人,不會輕易把自己捲進這種幼稚的紛爭。

他想了許久,想不出還能有什麼人幹這樣的事。他在客廳裡來回踱步,打了幾個電話確認訊息,這才得知是方若昕所在工廠舉行年會,一串寶石項鍊在廳中展示,後來不翼而飛,卻在她的包裡搜了出來。

所有的疑點都集中在了她身上,她百口莫辯,可苦於拿不出有利的證據,只能暫時被帶去警局。

聶宏駿左思右想,還是找不出整件事的破綻,以及該從哪裡入手。他再撥通了阿龍的電話,問道:“那是個什麼工廠?什麼項鍊這麼值錢啊?”

“是一家小型的加工廠,那串項鍊……我調查了一下,是咱們之前送的。”

他更加疑惑,“我們送的?”

“對……上個月寶石品的慈善拍賣,聶氏拍下了那串項鍊,後來接連幾個活動,您說把拍賣來的幾件東西分送給幾家小廠子……”

聶宏駿這才想起是有這樣一回事,那幾家小工廠並沒有經過精挑細選,只是為了公關需要做個樣子給媒體看,聶氏財團扶持小企業,已然伸出了橄欖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