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皺眉,他竟感到比對著上司還可怕,幾乎不加思索地就給他敬了個禮。好在,他夠機靈啊!瞧這人回禮的姿勢,果然是他長官啊!

白玉堂聞言更驚疑了。因為,他知道大山哥今年已經入選鷹衛了。這李衛是什麼來頭,竟讓向來桀驁不馴的大山哥這般恭敬啊?

“白大哥,大山哥就是你找來的病人嗎?”李隨雲問。

白玉堂還在想李衛的事。大山就搶著回答:“是啊,我在戰場受了很多傷。趁這幾天休假,來讓白伯父診治。”

他昂頭挺胸地說著,看起來很自豪的樣子,一心想給長官李衛留下個英勇豪邁的好印象。

李隨雲笑道:“哦,小妹如今正在學醫。你能讓我號號脈嗎?”

她長得美麗,這一笑起來就更讓人動容了。大山想都不想就答道:“好啊,玉堂剛來找我,說的就是這事啊!你們才開始學習,需要多積累經驗,我正好給你們當一個病例。”顯然這人不知道白玉堂的險惡用心。

於是,李隨雲就坐在大山對面,臉色一正,心神迅速沉靜下來,專心號起脈來。

大山的神情很放鬆。他覺得這御生堂的學生就是不錯,不管這號脈的功力如何,看人家這架勢擺得多象那麼回事啊!

秦歡和白玉堂兩雙眼,四隻眼睛,密切地關注著他們。不過,兩人的想法卻截然相反。秦歡想要再次見證奇蹟,滿心都抱著期待。而白玉堂卻坐等李隨雲出醜,嘴角飄起一絲冷笑。

這些人中,只有李衛對李隨雲最有信心,根本不擔心她會失誤。瞥見白玉堂嘴角的冷笑,他不屑地想:“這就想難到我們小姐?哼,等會兒,有你吃驚的!”

過了一會兒,李隨雲抬起頭來,自信地問:“大山哥,你這次是上臂受了箭傷,所以休假才來找白伯父來治的吧?”

“不錯,妹子,你看得真準!我就是來治這傷的。”大山笑道,覺得她是有點本事,不是虛有架勢啊!

秦歡瞥了白玉堂一眼,意思是說:“看到沒有?我這妹妹是有真本事的吧!”

白玉堂不以為意地回了他一眼:“老兄,她若連這都看不出來,那就實在太差勁了吧?”

等李隨雲詳細描述出大山這箭傷的具體位置,當時受傷的情況和如何處理這傷勢時,大山真是大吃了一驚:“你怎麼知道的?真怪了!你這說的怎麼就跟親眼所見一樣啊!”

白玉堂也不由動容了,因為他自問沒那個本事啊!他覺得心裡很有些不是滋味,被一個比自己小的女孩超過了那麼多。這對一向驕傲的他是個很大的打擊。

瞧見白玉堂的驚容,秦歡無聲歡笑起來。他覺得自己眼光果然一流,看中的人就沒有錯過啊!

李衛看得解恨。他嘴角不由上翹,等著看白玉堂受到更大的打擊。

這時,李隨雲嚴肅地問:“一年前,你大腿受過刀傷對不對?”

“對啊!”大山乖乖點頭。

“怎麼沒做徹底治療?你知不知道,這刀氣已傷到經脈?難道想老了以後瘸腿?”李隨雲嚴厲地問。

“不,我不知道啊!”大山被她連串的問題弄得惶然。怎麼突然覺得這妹妹好可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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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時,大約五歲時,是不是從高處摔下過?”李隨雲問。

“是的,是的!”大山已經汗如雨下,驚惶不已了。

他覺得這女孩實在太可怕了!她怎能這樣輕易地就揪出他從小到大受過的重傷呢?要知道,有一些傷勢,連他自己都淡忘了啊!

被他那樣子逗樂了,李隨雲強忍著笑,繼續做專業大夫,冷聲道:“那傷當時沒處理好,在肩部幾處經脈留下暗傷。難道這些年每逢下雨陰天,你就沒感到肩部有些發酸,不夠靈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