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她又膽大妄為,瞞著他,幹了什麼好事?

“怎麼不說話?敢做不敢當了!”他見她還在磨蹭,便用言語激她。

“哪有?”李隨雲一聽,差點跳起來,她可不是孬種!可是,一接觸到父親的目光,她卻不由軟下來,惴惴不安地想:“這個坦白交待,會不會得到從寬處理啊?”

想到這,她忍不住偷窺他表情,卻瞧不出任何端倪,心中更似有十五個水桶,七上八下了。

“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你是怎麼夥同秦家那小子,把郡主騙到仵作間,嚇得郡主大病一場的?”將軍的聲音很冰冷。

這是要翻舊賬啊?李隨雲還以為這事,父親根本不在意呢?

不過,談到這事,她的確理直氣壯,當即便道:“我們當時根本沒理她,是她自己偏要偷偷跟著我們。”攤了攤手,“這出了事情,又怎能怪到我們頭上?”

“你倒推得乾淨!”將軍深望著她,“你只說,你是不是有意的?”

李隨雲感覺那目光好似利箭,直透進她心裡了,衝口而出:“不錯,我就是故意的!”

“為什麼?”將軍逼問,聲音在安靜的室內迴響,帶來某種強烈的壓迫感。

李隨雲覺得胸口一緊,心臟不由砰砰亂跳,想著反正也瞞不過父親,當即一咬牙實說:“父親,那人實在太討厭了!她不但糾纏李衛,還欺負秦歡和白玉堂,我當時實在忍不下這口氣,就想給她一點教訓。”

將軍有點生氣,忍不住訓斥:“你這般大膽妄為,想過後果嗎?想過會給家族帶來多少麻煩嗎?”

李隨雲嚅嚅地說:“反正,也嚇不死嘛!而且,留著她在安鎮,對家族也不好啊!”

“哦——,”將軍見她還嘴硬,“你倒說說看啊!”

“本來就是嘛!安鎮是我們李家的。這裡民風彪悍而樸質,全是我們在背後引導教育的結果。”

李隨雲見他沒有制止,便迅速醞釀一下感情,慷慨激昂地陳訴:“郡主一來,就帶來了京城驕奢淫逸的風氣。”

她揮舞著手臂,激動地說:“父親,你說,不把她這個汙染源趕走,我們家族長期以來的經營不就泡湯了?要知道破壞遠比建設容易啊!而且——”說著不安地瞧瞧父親。

“而且什麼?”將軍斜睨她。

怎麼父親根本不為所動啊!?李隨雲內心的小人悲催得直流淚,狠狠一握拳,決定再加一把猛料。

於是,她大著膽子說:“而且,從極樂丸的事情,說明安鎮的上層貴族,至少是年輕一代,已經有了腐化墮落的跡象啊!要不,怎會有那麼多貴族子弟,會去吃這種容易上癮的毒藥呢?”

一副恨鐵不成剛的樣子,長長嘆息:“唉,千里之堤毀於蟻穴呀!長此以往,安鎮將不復往日的強盛啊!父親,不可不防啊?”

說到這,她挺了挺胸膛,大義凌然地道:“所以,我這樣做,完全是為民除害!趕走了她,一來,城中的年輕貴族不會受她引誘變壞;二來,城中良民不會被她騷擾禍害;三來——”

“好了。”眼見她氣勢越加高昂,將軍擺了擺手,止住她繼續吹噓。知女莫如父,他哪能不清楚她的想法啊?

他忍不住搖頭道:“你的口才真是越來越好了。說來說去,也不過是你恨她糾纏李衛,一心想把她趕走罷了。”

唉呀,正中紅心!父親你怎麼可以這樣精啊?李隨雲尷尬地摸著鼻子,訕訕一笑道:“父親,那些也是正當理由嘛!”說著就想去拉他衣袖撒嬌。

將軍瞪了她一眼,制止了她的行動,冷聲問道:“那我問你,你和秦歡他們,一連幾天都去那仵作間幹什麼?”

最近一段時間,楚國奸細不停鬧事,他不僅要忙著城中治安問題,更要著手晉楚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