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尖叫。

李隨雲臉都嚇白了。吳夫人和李衛立即把她夾護在中間。她只能從車窗看到一點情況。眼見路上還有不少慌亂的行人和馬車,那些人卻絲毫不減速,似表演馬術一般,驚險得逢人過人,逢車過車,危險得讓人為那些惶亂的行人捏了把冷汗啊!

更甚者,一些人還把擋路的小販的擔子啊,布幌子等挑到空中,弄個稀爛。一時鬧得雞飛狗跳,就似鬼子進村般混亂。他們卻大聲歡笑個不停,囂張得讓人想扇他們幾巴掌!

“嘩啦——”

一騎路過她們馬車,突然一矛挑飛她們被風颳起的車簾,風馳電掣而去,只留下一串歡笑。

因那人騎著高頭大馬,奔行甚速,李隨雲只看到閃著銀光的鐵矛,穿著藍色馬褲,套著火紅皮靴的修長大腿,聽那笑聲知道是個女的。

她憤怒地想探頭看個究竟,卻被吳夫人壓著肩膀,瞧見夫人臉上不贊同的臉色,只好悻悻作罷。

喧鬧的路上瞬間就靜了,只聽到那些人囂張的笑聲。他們來得快,去得也快。直到那些人都走了,李隨雲才被允許探出頭來。她緊張地往四處瞧了瞧,見街道上又恢復了喧鬧,就似剛才沒發生任何事一樣,慶幸好在沒人被撞傷啊!

“那些人的馬術好厲害啊!”樂兒笑讚道。

李隨雲狠瞪了她一眼,這個缺心眼的!才有些怒氣地問:“吳夫人,剛才那些人到底是怎麼回事?簡直不把人命放在眼裡啊!”哼,比地球上的飈車黨還可怕!

“小姐,那些人都是安城官員貴族家的年輕子弟。沒事的,有我們在這,他們傷不了你的。”吳夫人安撫她。

李隨雲一下明白了,原來都是些公子小姐黨啊!哼,難怪大家都敢怒而不敢言了!

瞧著橫躺在地上,無辜被挑爛的車簾,她仍有些憤怒難休,捶了一下窗框問:“難道,就沒人管嗎?”

如鶯立即怒道:“哪有人敢去管這幫驕狂的公子哥小姐們啊?他們哪個不是出身權貴豪門啊?再說他們可都是貴族啊!就算真撞傷了個把平民又怎樣?只要不是撞死了人,大不了付點醫藥費罷了。”

“若真撞死了人呢?”李隨雲聽得瞪目。倒不是她正義感太強,只是很看不過去這種行為。

吳夫人平靜地道:“按照晉國國法規定:貴族若是無故殺死平民罰百金,一年之內不能參軍從政。所以,一般情況下,沒人會去亂殺平民。”

李隨雲聽了搖頭,這算什麼懲罰啊?但她轉念一想,既然現代法制社會都有李剛的兒子。這裡是封建社會,那還有什麼說的?好在,她如今也是特權階級啊!唉,要不這生活該有多悽慘啊?!

如鶯聞言卻冷笑道:“哪個平民吃了豹子膽,敢去告貴族啊?”似想到什麼,神情變得激憤,“身為平民能告誰呀?就算你拼命去告,官府會受理嗎?就算真告成了,那些貴族們隨便找個人替罪,到時能有你全家好果子吃嗎?”

李隨雲見她情緒過於激動,不似平常冷靜,忍不住問:“如鶯,你怎麼了?”

如鶯掏出手絹擦擦臉,強行鎮定後說:“沒事,小姐。奴婢只是想起一個親戚的事情,才有點失態了。”

李隨雲一看就知道其中定有悲慘的故事。這如鶯做事似巧兒般踏實細心,性子卻比巧兒強硬幾分。這是她正在考察,準備接替一年後出嫁的巧兒的後備貼身丫鬟人選。所以,她今天留了巧兒在院中,卻把她帶了出來。當下,她也沒多問如鶯,只是把這事記下了,準備回頭讓人去查查。

這下,李隨雲知道了事情的緣由,卻還剩下一個疑問沒解:“剛才那女的只是隨意挑了我們車簾,還是故意挑釁啊?”

“恐怕是沒看到車上將軍府的標記吧?”吳夫人沉吟著,說得並不肯定。

李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