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從我開始參觀陸承北家開始,一切就都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起碼對我來說,已經不一樣了。

人都是貪心的,正因為此刻的溫馨,所以會想要更多,也同時害怕失去。

在回去的路上,看著車子在城市的光影中穿梭,我忽然悵然起來。

憋了許多,終於忍不住對陸承北說,“我能向你提一個要求嗎?”

陸承北一邊開著車,一邊“嗯”了一聲,沒有猶豫。

“……”

轉頭看著他的側顏,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要發生什麼了,“你……能不能別再對我這麼好了。”

陸承北身形一頓,似乎對我的問題有些意外。

他笑著問我,“別人巴不得我對她們有多好,到你這裡,怎麼就反過來了?”

很明顯,他在調笑我,但我卻是認真的。

不著痕跡地深吸一口氣,我坦誠地對他說,“你一對我好,我就越發覺得自己愛上你。”

這大概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和陸承北說這種話,因為今晚的氛圍特殊。

然而陸承北聽完,卻沉默了。

他沒有說話,沒有回答,就像一門心思都用在開車一樣。

談不上是失落或者失望,不回答才是陸承北。

就和他上次明確和我說,不能要孩子一樣。

這才是陸承北。

儘管心裡有很多小九九,我和他之間的隔閡一直都在,沒有變大,也沒有縮小。

但到了家之後,我們兩個就心照不宣地滾了床單。

並不是最激、情的一次,也不是最有感覺的一次,就像是例行公事。

做完,陸承北先去洗了澡。

我趴在床上,一點力氣也沒有。

和昨晚喝了咖啡後的精神不一樣,好歹算是熬了一晚上,現在分分鐘就能睡著。

床頭燈是暖黃色的,其實這個房間的裝飾和外面並沒有什麼太大的風格變化,仔細看,仍舊是冷冷的感覺。

也許讓人覺得有暖意的,就只有這張床了吧。

身體的潮熱還沒有完全褪去,我們總共做了兩次。

彷彿還殘留著陸承北的體溫,我有些晃神。

這不知道是我第幾次在思考我和陸承北之間的關係,說到底,我們也只是p友吧。

各取所需,所以我在車上說愛上他之類的話,他才沒有回答。

因為根本就沒有回答的必要,一開始我們就打亂了所有的程序,以至於到現在,即使想要前進,都變得異常艱難。

所以維持現狀還更能讓人安心一點。

我不知道陸承北是不是也是這麼想的,不過他的選擇,實在比我多太多。

就在我快睡著的時候,陸承北從浴室裡出來了。

他洗澡的水溫似乎挺高的,整間浴室都瀰漫著霧氣。

有些掙扎地從床上爬起來,和以前幾次一樣,我直接一絲不掛地從他面前走過。

這時,陸承北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我下意識頓了頓腳步,看到他直接走到床頭櫃去接。

雖然有點距離,但是也不遠。

視力極好的我藉著床頭燈的亮光,輕而易舉就能看到顯示屏上的名字。

是廖晨曦打來的電話,三個大字,卻像烙印一樣烙在我的眼底。

陸承北接起電話後,我沒有多做停留,默默走進浴室。

登時也不知道怎麼了,心裡特別難受。

將噴頭開啟,水嘩啦啦灑下來的時候,我捂著自己的嘴巴,眼淚頃刻也跟著下來了。

胸口有什麼堵著,出不來,散不盡。

我忽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