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老婦人的聲音無異。

袁中笙這時,已經看不到船艙中的情形了,他也不知道那聲音,是不是那殭屍似的老婦人所發的。他呆了一呆,道:“你樣子那樣可怖,我……走了。”

那老婦人的聲音又道:“可怖?哈哈,有什麼可怖,你那樣精壯的年輕人,難道還怕我一個行將就木的老太婆麼?”

袁中笙一想,自己也未免膽子太小了些,那老婦人只不過枯瘦些而已,自己何以怕成那樣?

他一想,心中便覺得好笑,一面向前走去,一面道:“船上只有你一個人麼?其餘人呢?”

他剛一到艙門口,突然聽得“嗤”地一下,暗器嘶空之聲。那一下暗器嘶空的,實是來得急驟之極,袁中笙連躲避的念頭都不曾起,肩上一麻,“肩井穴”已被封住,“咕咚”一聲,跌到在甲板上。

他倒地之際,“拍”地一聲,打中他穴道的那枚暗器,也落在甲板上。袁中笙轉眼看去,只見那隻不過是一枚棗核而已。

只聽得那老婦人的聲音道:“船上的人都離去了,他們不久便會回來,你等著吧。”

袁中笙穴道被封得並不深,仍能說話,他大是駭然,道;“你……你是什麼人?”

那老婦人“嘿嘿”笑了兩下,她在笑的時候,只是嘴唇抖了兩抖,面上一動也不動,實是怪到了極點,道:“我是什麼人,你何必知道。”

她不但笑的時候,面上的一切不動,連講話之際,面上肌肉,也是絕不動彈。

袁中笙心中暗忖,自己不知道倒了什麼黴,好不容易逃了出來,卻又遇上了這樣的一個怪老婦人,看她的情形,如此詭異,自然不是什麼好人,只是不知尚未回來的那些,是何等樣人?他心中急得如同滾油煎熬一樣,只見那老婦人交叉著的雙手,緩緩放了開來,但是兩手的手腕,卻仍然貼著她的胸襟。

她在鬆開雙手之際,動作十分僵硬,雙手鬆開之後,手心漸漸轉向袁中笙.而她手腕以上的手臂部份,卻始終不動。

袁中笙呆呆的看了一會,那老婦才又說道;“我今天心清很好,乘他們未回來之前,你趕快離開,你千萬記住,你所看到的,不許對任何人講起,知道嗎?”

袁中笙連連應道:“是的。”仍由水中向岸邊游去。

擱下袁中笙不題,再說範玉雲失去了玄女劍後,找到了師兄張青雲,及師弟古井雲,一同向費家莊尋來,就在這時,袁中笙也從水中出來,向費家莊尋找費絳珠,卻被範玉雲一眼看到,因袁中笙原來是和費絳珠在一起的,開口便問:“小賤人到哪裡去了?”

袁中笙道:“你們交手之時,我已離開,怎知他到哪裡去了?”範玉雲認定袁中笙與費絳珠一夥,不待再問一掌擊向袁中笙的頂門,被袁中笙頂部發出的一股力道,將範玉雲的手腕震得又紅又腫,古井雲不知就裡,陡地一掌擊出,又擊向袁中笙頂門,袁中笙只顧躲閃範玉雲,被古井雲一掌擊個正著,須知袁中笙自從吃了費七先生寶庫的靈藥,全身功力聚於頂門,正無發洩之時,範玉雲一掌,剛引發潛於頂門的力道、古井雲這一掌正首當其衝,竟將古井雲活活震死。

範玉雲這時舊恨未消,新恨陡增,張青雲這時也感到憤怒,青銅劍搜的一聲直向袁中笙胸部刺來,袁中笙那有閃躲機會,自知此番必死,雙眼一閉,只聽錚的一聲,眼前已多了一人,正是費絳珠,手執奪自範玉雲的玄女劍,將張青雲的劍勢架開。

費絳珠玄鐵神手被史媚搶去,正想回費家莊去,也就在他遇到她爺爺之時,遠遠的看見了袁中笙由水中上來,也來不及對爺爺說,就直奔湖邊而來,才解了袁中笙的危機。

費絳珠那是張青雲的對手,轉眼間玄女劍被震脫手。

在她身後的範玉雲.早已一步趕過,將地上的玄女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