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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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開了,心中就極度的鬱悶,可鬱悶即代表著無從發洩,她豎著耳朵也挑不出端竹的理來,一時間竟恨得牙根兒都癢癢,乾脆賭氣地學習端竹,也用起了反問句,“你還知道自己是小孩子嗎?穿得跟個二十好幾的老女人一樣。說吧,為什麼穿成這樣?難道還是你老爺爺告訴你要穿成這樣的?”
端竹拉開車門,徑自坐進駕駛室,等郝君裔板著臉上了車,她這才邊預熱邊回答:“我要替你開車,駕照上寫著我是八六年生的,那我就得打扮成二十二歲的樣子,這個道理,講得通吧?”
郝君裔聞言,一口氣窒在喉嚨裡,張著嘴,卻不知該說什麼好。
端竹也不讓她一下難堪到底,只忙忙碌碌地又是替前窗除雪,又是調整後視鏡角度,等水溫回到正常值後,她突然放了一個馬後炮,殺得郝君裔措手不及,“還不承認錯誤?”
郝君裔擰著眉頭看她,結果相當令人遺憾,她是越看她那一雙熠熠生輝的大眼睛越覺得它們只能用瑰麗來形容——腦海裡做了一番學術鬥爭之後,她的火力也隨腦力一齊被消耗掉,長嘆一口氣,她心甘情願服輸道:“對不起。我最近脾氣不好,衝動了。”
車子在她自我檢討時開始緩慢向前滑行,端竹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接受她的道歉了,此時便習以為常地搖搖頭,“下回再來過。當前八比六,還是我贏得多。”
“我看你是故意招我的吧?”郝君裔繫好安全帶,把座椅調到最寬,在狹小空間中艱難地翹起二郎腿之後,她半躺在座位上,枕著雙臂看向天窗外的汙雪,“招我生氣對你有什麼好處?好玩兒麼?”
端竹點頭,“好玩兒。想吵贏你必須有勇有謀,很有難度,很好玩兒。”
“你個不孝的孩子拿老人家取樂還好意思說好玩兒呢。”郝君裔知道自己中計後反倒是一點兒脾氣也沒有了,側過頭,她半暝著眼睛去看端竹腦後的那個法國髻,轉而漫不經心地發表評論道:“這髮髻挺好看的,就是顯得老氣。不過錢隸筠在像你那麼大的時候也喜歡偶爾盤一個髻,她說這樣成熟。可你看現在她一把年紀有資格盤卻反而不盤了,就應該曉得你這青春少艾的得要趕緊地抓住花季的尾巴,公主裙啊,揹帶裙啊,總之什麼嫩就穿什麼,省得到了我這把年紀,能穿的東西不外這麼幾樣,再怎麼打扮也不可能朝氣蓬勃了。”
端竹勾起郝君裔看不見的左側嘴角,眼睛盯著前窗,右手卻伸向郝君裔的頭頂,摸摸,“你也就大了我十六歲而已,別倚老賣老把自己說得像箇中年婦女一樣。”
“你癩□□打哈欠,好大口氣啊。你的歲數乘以二才能趕上我呢,曉得嗎?”說著,她居然頗為得意地甩起了她的小辮子,好像比人家大十六歲是一件多麼光榮的事情。
不過端竹是不吃她這一套的,政客最擅長以特定的表達方式和計算方式誇大自己的優勢,而最有效的反擊方法就是與其背道而馳,譬如,她用靜態比較,你就用動態比較——“去年我的年齡乘以二剛好趕上你,今年我的年齡乘以二可比你大了不是?等到明年我比你大兩歲,後年大你三歲。。。”
☆、孩子
那頭端竹和郝君裔越吵越火熱,這頭林森柏和咪寶卻是越過越祥和了——何宗蘅一聽她們拌嘴就要夾在中間和稀泥,小兩口只能關起房門在屋子裡抬槓,無奈是屋子裡隔音太好,話剛說出來就都被吸進了隔音牆裡,兩人覺得這麼鬧沒意思,鬧不出一屋子熱熱鬧鬧的迴音來,便乾脆不鬧了,每天你挨著我玩一會兒遊戲,我挨著你看一會兒書,到點就上床睡覺,日子別提有多溫情。
林森柏不像郝君裔,她是個不太閒得住的性子,窮極無聊時她會自己找事情幹,今天買一塊地,明天賣一棟樓,倒來倒去也沒賺幾個錢,只是空空地把時間給消磨掉而已。眼看著春節將至,她又打起了何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