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這個現世的真實諷刺。

彼此不在言語,沉默的各行散之。既然是陌路相逢,又是何須問候一聲道別?於彼此是舉無輕重。

天陰沉,鵝毛細雨飄絮,如絲,又如綢。絲綢可斷!那麼,細雨呢?卻是剪不斷的!

思念如是寂寞,如潮,洶湧澎湃。潮可退,可漲,而寂寞卻是如此。

人有些暈沉,伸手一摸,額頭上是熱的,但卻是死不了,像死狗一樣的躺著。死狗是死的,而人卻是活的。活得有些苟炎殘喘,奄奄一息。

有的沉睡,是永遠的沉睡,而有的沉睡,是迷迷糊糊的有感知。現在,我是有了感知。

因為此時,我能感覺到,正有一雙溫暖的大手,撫在我的額頭上。

有話音,在我的耳旁,輕聲呢喃:“寶貝兒,你究竟怎麼了?都是睡了一天!也該是醒醒啦?

是老爸!難道是幻覺?不可能!

我欲要撐破眼皮,終於是如我所願。真的是老爸!我淚溢而出。人在生病的時候,是最脆弱無助的。

老爸自是呵呵笑,語聲猶憐:“丫頭,怎麼了?見到老爸反而是哭得嘻哩嘩啦的?老爸可是要打pipi的哦!

我抽噎:“老爸你……你欺負人嘛!”

他眨著明眸,樂呵笑意:“丫頭!你道是說說看,爸爸怎麼是欺負你了?”

我轉開身,佯裝是不理會他。

窗外,夜色垂幕。有風,輕顫枝葉。

老爸是何時到此的?我既然是昏睡了一天?真叫人是難以置信。

“怎麼?寶貝生爸爸的氣了?”他問,語聲是小心翼翼。

我再轉身,“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即使我是生完天下人所有的氣!也不敢生老爸你的氣呀!“

他更高興,臉上的笑容是更深:“寶貝!,你是不是生病了?想必肚子也是餓了吧?”

的確!飢餓是人類最難以忍受的。

我“嗯‘的一聲,又問道:”爸!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他溫柔的笑笑:“呃……也是剛到不久!好了寶貝!趕快洗洗!你一天都沒有進食,身體會跨下的。”

我點頭,看著他的無限憐愛。心,是溫暖如春。而現在,正直春天,花香的美麗。即使入夜,清風吹過,的確是有花香的味道,甜蜜到憂傷……

二十歲,蛹化蝶而出。

天,還是那片天,雲,依舊是那片雲。歲月風雨,幾許春風,又是幾度落花紅。

在每一次的蛻變,是用眼淚和積怨織成的外殼,撕心裂肺的竭盡全力破繭而出。然後再用血淋漓的雙手,捂熱那冰凍塵封的心。有了心跳,也是有了呼吸。

我的計劃,已是即將鋪張而開……

離開兩年,這座城市依舊是沒有任何的改變。一樣的建築,一樣的街道。一花,一草,一木,是熟悉的且又是陌生。

陌生如喧嚷的人潮,歸去來兮。或淡然,或木吶。又是談笑風生,也有急步匆匆。生命始於運動,無論是男女老少,他們的笑在跳動,脈搏在蠕動,而呼吸,亦是一張一合,生命因運動而美麗。

家,溫馨而眷戀。

老爸的身影,在廚房裡是忙得不亦樂乎。他額頭上冒著細微的汗珠,晶瑩般的透亮。但他的目光是更亮。他手腳並有的乾脆利落,他胖胖的小肚腩,隨著他身子的轉動此上彼浮。

原來,當一個男人在廚房裡施展他的手藝時,是如此的可愛。

我怔怔的移不開目光,追隨著他的身影,往左又往右。像是一個妻子,看著她深愛的夫君,是那麼的眷戀,那麼的依舍,又是那麼的身不由己。

老爸突然是一個轉身就瞥見了我,然後,他只是笑笑,笑容可掬,又是轉身而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