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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接著說：“不過，我還有一年，也是即將畢業。”

我隨意問：“那你畢業之後有什麼打算？”

趙子賢的目光，突然是暗淡而下。許久，他才是低沉的聲音：“我爸媽讓我到國外留學，我。。。。。。”

他言語支吾，似乎他的情緒很低落，也是看得出，他並不願意。

趙子賢灰色的眼睛，又是突然夾著幾許的明亮：“你說，我該聽衝我爸媽的建議嗎？”

想不到他會來徵求我的意見，他的去留與我是沒有任何的關係。可他的話亦是問出了口，我是沒有理由來拒絕他的餘地。而趙子賢，正是目光炯炯的等著我的回答。

我撇開他的眼光，緩緩說道：“其實，趁著年輕到外面走走，對於人生以後的道路，也是好的！”

趙子賢瞪著眼睛，他是難以置信的口氣：“你也是希望我到國外去？”

我嘆了氣：“你是該珍惜的！這是眾多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他是快言直語：“要不？我們一起去！”

顯然，他是情緒過於激動，並沒有意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我和他什麼都不是。

“時候已是不早，我也是該回去了。”我站身而說道。

他是急忙付賬，追了出來：“是不是我剛才說錯了什麼？所以你才是如此著急的趕回去？若是，我可以向你道歉！”

他真的是後知後覺。

街道，車水馬龍，人潮洶湧，亦是吵雜紛嚷。

我轉過身，笑笑說：“沒事！你沒有說錯什麼話！只是因為現在真的是很晚了，我在不回去的，我爸他會擔心的。”

他聽後，很高興，像是個三四歲的小p孩，得到了一顆棒棒糖的賞賜。

“那我送你回去。”他情緒高漲的說。

我說：“不了！謝謝你的好意！彼此都是不方便。”

他隨即怔住！彷彿是被一個法師，在他的身上施下了定身詛咒，一動也不動。

拒絕！其實我也是不忍心。雖然有的時候，拒絕也是一種無形的傷害。但是，也有的時候，人生往往是從學會拒絕開始。

不懂得拒絕的人生，註定是要被傷害。

人潮洶湧，淹沒了趙子賢的身影，也是包括我在內。

有星，但無月，也無風。

道路幽靜，斜長的樹影，先像鬼魅，翩然的起舞。

一道人影，橫阻在路道的岔口。他手中，拈著一根菸，吞煙吐霧，煙霧縹緲環繞，一圈又一圈的擴散，是落漠的悽美。

我是發愣，想不到兩年不見，一個人的改變是那麼的大。

胡麗麗，她的秀髮卷著波浪圈，濃裝抹豔。一身黑衣長褲，漆黑如極夜。蹬著高跟鞋，似個時登女郎，高雅的妖豔，更像是妖精，在黑色的夜裡，專是勾引男人的魂。

但她的眼睛，卻是流露出寂寞的神色，悽楚迷離。　。　想看書來

第二十章飯局

她吸一口煙，立即吐出煙霧一圈，才是慢悠道：“哼！你不為什麼不讓他送你回來？嬌柔做作博別人的同情，不是你慣做的伎倆麼？”

兩年後的再度相見，不是熱烈的擁抱，而是針鋒相對的硝煙瀰漫。我是忘記了，人，是每時每刻都在變。

“怎麼？又保持沉默？杜曉蝶！我告訴你，少在我的面前裝這一套。”她的聲音分貝，刺耳迴盪，於幽靜的小道上，震顫一粟。

“其實，你是誤會了！我和他並。。。。。。”

“你給我住口！”她聲色顫顫的打段了我的話，“其實我早就是後悔把那封信轉交給趙子賢，我更想不到他會對我不屑一顧，從而是喜歡上你。”胡麗麗的語氣是越說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