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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與他多費口舌。他正想帶著徒兒離開,便聽到臺下有一個聲音從遠及近而來:“玄雲師兄果真要鬧到門主哪裡?你可得先想清楚了,這卓師侄身上的傷怎麼看都要比令徒的嚴重許多。”杜衡含笑,慢悠悠地自臺下踱步上來。
玄雲眼中閃過一絲惱怒,指著地上已經碎成兩塊的陣盤道:“豎子毀我靈器,眾目睽睽之下欲奪容憑性命之事,在場之人皆可為證,門主還可包庇他們不成!”
“師兄也說了,卓師侄不過是壞了你一件靈器,了不起賠你一件也就是了。只是門主秉公論斷,卓師侄身上的傷,玄雲師兄打算怎麼算?也一道一道地全還給這位容師侄?”杜衡攏著袖子,眼神涼涼地掃過容憑,容憑不自覺地便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何況,”杜衡嘴角挑起一抹興味的笑容,“沈師弟如今化神期的修為已臻化境。幾十年的修煉,可不是為了拿來同別人講道理的。”
玄雲的神色明顯僵住,他自知修為不如沈寒楓,是以才揚言要去找門主評理。如今杜衡沒有眼色,硬是扯去了這塊遮羞布,玄雲更是惱怒。
杜衡笑盈盈地拍拍玄雲的肩膀道:“師兄,好歹看在咱們這麼多年的情意在,權當這回只是小孩子家的打打鬧鬧罷了,您看如何?”
玄雲陰沉沉得沒有答話,卓君塵看了一眼一言不發的自家師尊,多年相處,他早已學會了如何猜測在師尊這副古井無波的外表下,隱藏的內心所想。
師尊,現在很生氣。
卓君塵上前半步道:“晚輩從前未曾同同輩的師兄弟切磋過,對容師兄造成的傷害並非有意。還望容師兄海量,寬宥君塵這回。”後半句是對容憑說的,卓君塵雙手抱拳,很是誠懇的模樣。
容憑看著他袖口露出的猙獰淤痕,想說的話卡在喉嚨裡,回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穆子蘇此時已經從臺下跳上來,聽見卓君塵道歉的話語,不禁嚷嚷道:“君塵何必同他道歉,他辱我們師尊在前,揚言比鬥挑釁在後,還在你身上弄出這等傷口!如今還要惡人先告狀……”話還沒說完,穆子蘇便收到了來自自家師尊的眼刀。
“大人間的事,你一個小孩兒插什麼嘴。”杜衡笑盈盈地罵道。
穆子蘇訥訥:“徒兒,徒兒錯了……”
見穆子蘇老實了,杜衡滿意問道:“不過你所說,‘辱你們師尊’,是怎麼回事?”
穆子蘇心領神會,聲音更重了幾分:“先是我拿了師尊的碧玉長老令,險些被容師兄汙衊偷來,後來又說君塵是混進來的奸細,還說什麼沈師叔名不副實……”
容憑連忙打斷他:“一派胡言!”他背後有冷汗不斷冒出來,恨不得撕了穆子蘇這張嘴,若是全被他抖了出來,“汙衊長老”的罪名落了實,玄雲都未必願意護住他。
穆子蘇看出他的心虛,底氣更足道:“我一派胡言?那容師兄敢一五一十地把弟子堂中的話複述一遍嗎!”
容憑鐵青了臉,卻半天憋不出一句話。這般情狀,玄雲哪裡還看不出來,心中悔恨,自己當初不是不知道容憑自視甚高,只是更看重他的天賦,並未在意,誰知竟惹到了沈寒楓的頭上!
杜衡眼利,自然看出玄雲師徒的窘迫,輕笑道:“我和沈師弟也不是什麼斤斤計較的人,今日之事便算了,還望玄雲師兄日後,好好管教弟子。”
說完,杜衡便先往臺下去了:“穆子蘇,跟我去弟子堂。”
穆子蘇疑惑,提醒道:“師尊,份例已經領完了。”
杜衡頭也沒回地笑道:“你不是想去外門玩兒?我便也給你弄個親傳弟子令,免得同人家比的時候,還矮一頭,丟我的臉。”
穆子蘇大喜過望,連忙跟了過去。
卓君塵看著沈寒楓,沈寒楓抬眼問道:“還能自己御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