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池妄壓著她往死裡折騰。

直到清晨,他才從她身體裡離開,把她從梳妝檯抱到床上。

姜幼終於沾床,累得眼皮都睜不開,聽見浴室裡傳來水聲,昏昏沉沉睡過去。

睡了不到一個小時,姜幼被電話吵醒。

她迷迷糊糊接起,“喂。”

“還在睡覺?”

聽見對方磁性的嗓音,姜幼猛地彈坐起來,卻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

“怎麼了?”

“沒……”她咬著牙,穩住氣息,“洛、洛總,您有什麼事嗎?”

洛懷州聲音清朗,“你的畫準備怎麼樣了,明天就是拍賣會了,你要是畫好了,今天早點送過來吧,需要對你畫做評估。”

“好,我上午就送過去。”

姜幼掛了電話,想起床洗漱。

結果掀開被子嚇了一跳!

池妄是瘋了嗎?

在她身上留下無數痕跡,彷彿昭示著她身上每一寸都屬於他,但令人很惱火的是,他甚至都沒給她清理!

怎麼,他是想留下這些證明什麼嗎?

姜幼想到昨晚他粗暴的動作,委屈地抿了下唇,忍著渾身痠痛去浴室清洗。

她剛出寫字樓,正巧碰到池妄的車從地下車庫出來。

姜幼手上拿著畫,不想被他知道自己去畫廊,找了個麵包店躲進去。

她站在玻璃門後,看見黑色的賓利行駛到馬路邊,忽然被一輛寶馬攔住。

南月殊從寶馬車上下來。

姜幼目光定住,看著南月殊打扮的嬌俏嫵媚,笑意盎然的上了池妄的車。

車門關上的一瞬間,姜幼心臟也似乎顫抖了下。

過了一會兒,兩輛車一前一後開走,在她視野裡逐漸遠去。

還以為他已經不喜歡南月殊了,原來只是她的錯覺。

那天在試衣間,估計是他們在鬧彆扭吧。

酒會上相擁在一起,應該是和好了。

姜幼躲在麵包架後,手指摳著一塊麵包,心裡不是滋味。

他昨晚把她折騰到路都走不穩,早上就跟南月姝一起去公司。

想到這裡,她委屈到了極點。

“小姐,這塊麵包你買嗎?”

姜幼一怔,回過神,看著被她摳壞的麵包,滿臉尷尬,“不好意思,麻煩幫我打包。”

付錢時,姜幼刷了池妄給她的卡,但麵包乾巴巴的,吃兩口她就噎住了。

她一邊咳一邊拍胸口,感覺整個胸腔都在痛。

姜幼不想浪費,把剩下的麵包塞進包裡,收拾好心情去畫廊。

……

賓利在中央大街行駛。

“看在你爸的份上,給你五分鐘,聊完就下去。”

車裡響起冷漠十足的聲音。

南月姝被他無情的態度給傷到,但她不敢耽誤時間。

“池妄,南氏的專案是不是你讓人停的?”

南月姝不甘心的質問,“我哪裡讓你不高興了嗎,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池妄懶散地靠在座椅裡吸菸。

他嗓音低沉,透著一絲冷意,“我警告過你,不要去招惹姜幼。”

南月殊面色僵了僵,不解地皺眉,“你把話說清楚,我什麼時候招惹她了?”

池妄冷笑道,“玫瑰莊園的酒會上,你找人羞辱姜幼,需要我提醒你?”

南月殊難以置信地瞪大美眸,“池妄,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群富家子弟遊手好閒,常以欺負弱小為樂,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你怎麼會覺得是我做的?”

“哦,那你又憑什麼覺得,你攤上的麻煩,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