訪問

林夕跟大炮兩個人坐在江邊吹著江風抽著煙,神經緊繃的時候已經過去,大炮身的那些傷口帶來的疼痛感開始顯現,頭部、胸部、背部還有腿部,痠痛、疼痛,捋起衣服一看,全部都是或青或紫的淤斑。

尤其是右手手臂被手釘釘出來的那幾個大血窟窿,雖然已經結痂,可是那皮肉那幾條觸目精心的烏色血斑,讓大炮陷入深深的憤怒之。

“徐少東,我艹你媽,你個王八蛋讓我傾家蕩產,還讓我受此大傷,我大炮跟你勢不兩立”

歇斯底里的咆哮聲響徹臨江方的夜空,在這寂靜無聲的夜裡,幾乎讓大炮喊破了喉嚨。

可是一種深深的無力之感浮現在大炮的心底,他拿什麼去跟徐少東鬥

人家可是高高在的市長衙內,而他

只不過是一隻喪家之犬而已

“你想報仇嗎”

一直沒有出聲的林夕掐掉菸頭之後,淡淡的說了一句,又深深的看了大炮一眼。

他的眼裡包含著大多的自信以及徹底剷除徐少東的決心。

“怎麼報”大炮那顆絕望的心一瞬間又自信起來,但是他很快又暗淡下去。

林夕的個人力量確實很強,他對林夕也寄予厚望,但是他一直想要在兩者之間採取一種微妙的平衡而已,要的也只是不再像以前那樣任人宰割。

而不是像這樣,弄個魚死破。

而且,徐少東也不是傻子,他這一次沒有得逞,勢必會大加防範。

如果貿然前去報復的話,只怕會被早已經準備好的徐少東來個甕捉鱉,到時候不是自尋死路嗎

更何況,且不說徐少東的家世,他的身邊還站著肖強跟簫宜,鐵閘街的扛把子,他們可是養了不少看場子的手下呢。

這種蚍蜉撼樹的遊戲,也是想想而已,真要他去做的話

他有些猶豫了。

“怕了”林夕高深莫測的笑了笑。

“我不是怕,我是”大炮想要辯解,隨即他又笑了起來“我確實怕,我拿什麼跟人家鬥他可是堂堂市長家的公子哥呢”

“那你要不要跟我去玩個遊戲不過前提是你得給我找二十個人來一起參與,有興趣嗎”林夕拍了拍大炮的肩膀說道。

他明白大炮的擔憂,他是怕如果報復的話,不能夠徹底乾死徐少東,只會招惹出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但是林夕又何曾不是如此呢,徐少東盡然對大炮下了黑手,那麼遲早都會搞到他的腦袋來。

所以,這件事情趁早了斷,徹底的踩斷徐少東的脊樑骨方為策。

“好,那我試試”大炮沉默了許久之後,一咬牙應了下來。

要死卵朝天,不死變神仙

臨川靖江別墅區不遠處的少拗拗裡。

大炮叫來的二十個人稀稀拉拉的站在那兒,一個個的全都是那種混社會的混子,沒什麼精氣神,要論對付徐少東的人馬,明顯的山寨軍對付正規軍。

大炮的心這會兒懸在了嗓子口處,他看了一眼矗立在風的林夕,到這個時候了,他還是光棍一個,難道又要逞個人英雄主義

“嗡”

一陣沉悶的汽車引擎聲響徹靖江別墅區寂靜的夜空。

黑暗之忽然亮起一道強勁的光束,好似利劍一眼,縱然隔得老遠,卻依然亮得人的眼睛無法張開。

待到近前之後,大炮他們方才看清楚,這是一輛沒有掛牌的解放牌重型卡車。

車前頭掛了兩截長長的尖刺,足有兩米之長,是才用鋼板切割焊接而成的三稜形尖刺。

遠遠一看,這對尖刺讓整輛大卡車看起來好像是一條兇猛的鐵牛一樣,大有摧古拉朽之勢。

走到近前,似乎還能夠聞到微熱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