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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程格外不願意看到的，因為臨西是他發家的地方，能不能夠更進一步，全在此一舉。

可是王海龍的意思，他也不能夠違背，事情一下子陷入了兩難之，煙一支又一支的抽，搞得整個辦公室裡煙霧繚繞的。

靜候在外頭的秘書黃漢炯走進來後，被煙嗆到，便開啟窗戶通了下氣，不過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領導處於一種犯難之，原因是什麼，也不用多問了。

“叮鈴鈴”

這個時候，黃漢炯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打斷了張韋程的思考，黃漢炯抱歉的一笑，連忙跑出辦公室。

待到無人處時，拿出來一看，發現是張軍打過來的之後，臉頓時沉了下來，喝道“什麼事”

“嘿嘿，黃秘書，省裡的電話打過來了吧張書記那兒有什麼動靜沒有呀”電話裡卻傳過來張軍興奮的聲音，顯然他壓根兒忽略了黃漢炯的不悅。

黃漢炯有些不爽的說“什麼動靜不動靜的，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沒事的話，我掛了”

“別呀，黃秘書，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了，你口風這麼緊，你如果跟我交流交流的話，或許會替你開闊思路也不一定呢，幫領導排憂解難，也是秘書的職責之一嘛”張軍這回倒是老實了，連忙說。

“噢”黃漢炯大大的拖長了聲調道“那你說說看看，你打算怎麼交流”

“嘿嘿”電話那頭的張軍一下子得意起來，便說道“想必你也知道省裡肯定來電話了，張書記肯定在思考如何把這事做得各方面都有交代才行，我也實話實說，棚戶區那塊地我願意出十個億，把它給買下來，還請你幫我轉達給張書記，如果他不肯出面的話，不是還有其他人嗎”

“我知道了”黃漢炯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便結束通話了電話，說實話，對於張軍如此大方，在透過各方關係斡旋之下，居然還肯出到這個價錢，確實可以給各方面一個交代。

尤其是最後那句話，更是重之重，這讓黃漢炯更是眼前一亮，看來張軍不是沒有算計好，他太懂張書記的心思了，會讓整個事態非常體面的結束。

想通這些之後，黃漢炯重新走回了辦公室靜候起來，而電話那頭的張軍這個會兒卻在把玩著手機，臉盡是愜意的笑容，哪怕在笑的時候，會抽動他的痛處，事情終究還是贏了嘛

一個小時之後，張韋程終於喊話了“小黃，你進來，我們來聊聊。”

黃漢炯知道張韋程是想要聽自己的看法了，便快步跑進去，穩穩的站在張韋程面前一動不動，這個姿態讓張韋程很滿意，他不著痕跡的說道“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你說說看看，這個漁翁到底如何才該可以利益最大化”

好高明的隱喻，黃漢炯心知肚明的說道“張書記，這是古語，與時俱進，如今的漁翁不再是單獨行動，而是三兩相邀，結對而行，作為頭頭來說，更多的是任務的分配，各個組合，充分發揮團隊的能效，這樣才可以利益最大化。”

“噢”張韋程聽黃漢炯這麼一說，被煙燻得有些發痛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他說道“不錯，小黃，你這個說法好，各在其位，各司其職啊，你出去吧”

“是”黃漢炯心底頗為得意，他知道領導已經做出了抉擇，而他卻什麼實質性的內容都沒有說，接下來的事情，跟他也沒有任何關係了。

很快，市長陳宇便接到了張韋程的電話，含沙射影的把棚戶區的事情說了一下，讓他出面做協調，把事情給處理好，又隱隱透露出是省裡的意思，可是到底是誰，他卻沒有明說。

這讓陳宇心底不舒服，卻也很清楚，這是張韋程在故意給他找麻煩，從而把自己撇開得乾乾淨淨，又想保住臨西的勝利果實。

“還真是一個兩難的抉擇呀”陳宇收掉電話之後，喃喃自語，腦袋裡卻想起了林夕這個人的身影，這個小